梁澄心头暖,道:“既已出家,便不可贪恋红尘,澄心早已做好觉悟。”
念抚上他肩头,眉目在昏黄烛火下愈发柔和,“无事,师兄陪你过。”
“……嗯。”梁澄低头,隐下眼角湿意。
原本他以为自己无所依凭,茕茕孑立,如今更是身怀奇毒,本该凄惨孤离世
很快,梁澄便发现念将他带向寝房,神色间便有些犹豫,毕竟是他打扰在先,现下还要去上师寝房,到底不合礼数。
念看出梁澄顾虑,笑道:“无需拘束,禅室里火炭早已熄。”
原来是为不让他受寒,梁澄心里感动,对刚才盯着上师胸口孟浪之举更是羞愧。
“多谢师兄关怀。”
“举手之劳而已,师弟对,不必如此多礼。”念引着梁澄坐到暖榻上,几步后便是道纱帐,帐后是念里卧,正中摆着张紫竹床榻。
地决定好,梁澄不再犹豫,驭起轻功,几步间便到无相居门口。
此时正是酉时末,今夜雪停,弯淡月挂在梅枝梢头,照得檐角庭阶上积雪清辉流转,梁澄呼出口白气,抬手叩响门扉。
素漆木门被打开扇,梁澄原本以为会是昨日小沙弥,没想到竟是念禅师本人!
“师、师兄?!”
念仅着层单薄里衣,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梁澄低头,便见薄薄白衣上显出念胸膛上肌理纹路,两边高,中间低,竟意外精悍,还有那微微凸起两点……
纱帐侧已被放下,侧还好好束着,床榻上被褥整齐,看来是上师正要入寝时候,却被自己打断,没想到上师才酉时过便要就寝。
梁澄还在胡思乱想,就听到念问道:“不知师弟所来何事?”
梁澄赶紧定神,将流云飞月受皇帝之命,要路暗中随行事告诉念,说到安喜平时,言辞间便有些不安,“知那处洞穴不便叫人知晓,到时只让他们三人候在九华山外,可好?”
“师弟不必愧疚,”念宽抚道:“那处洞穴若无带着,世间恐怕无人寻得到,于九华山附近青阳县有落脚处,到时那三位居士便可暂居那处。”
“还是师兄思虑周全。”放下心头块大石,梁澄无不感激道,说罢便要告辞,却听念道:“此行去,约莫来年四月方可回京,今岁除夕,只怕需在外头度过。”
梁澄尴尬地移开视线,耳尖又红又热,支吾道:“打、打扰师兄。”
念侧身,淡淡道:“进来吧。”
梁澄找个话头,掩饰自己慌乱,“之前小沙弥呢?”
“他只白日过来。”念道:“冬夜寒侵,便让他晚间不用候在此处。”
梁澄赞叹道:“师兄心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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