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孝棠在卧室阳台上找到人,他爸蹲在盆栽面前,手里正捻着撮土。
“爸,干嘛呢?”
瞿修勉头也没抬,“这土不行,没法发育…”
瞿孝棠也蹲下来,眼前是株叶子呈松针样植物,看起来还挺鲜活,“都没开始长呢还,你急什。”
“原以为这应该是野生刺柏,现在看着又不像,”瞿修勉用手指摸到它主枝干,“你看,野生山刺柏枝干粗,针叶聚拢在顶部,长得有那点西蓝花意思,但这个分枝粗细不匀,叶子尖部到根部颜色渐变,怎瞧着不是杂交就是变异呢?”
“知道,”瞿孝棠说着,又将脸伸过去。
何溪瞧着,敷衍亲口,马不停蹄下车,车门被关上,瞿孝棠隔着窗户咂下嘴,心说不得,八字撇刚起个头某些人感情就淡,转而又琢磨,得去找瞿老头说说理去。
瞿修勉回江北无非就件事,地资院长又磨着上头请他来给大新生打催化剂,这差不多成每年惯例。
q7路开到博悦号,保安见车牌便放行,瞿孝棠直到进家门才想起来没给他爸买份炒栗子。
“棠棠回来!”
周早,何溪将瞿孝棠从床上弄起来,说得回学校,依瞿孝棠尿性,下午再回去都未尝不可,可毕竟耐不住何溪不答应。
瞿孝棠副驾驶上多个小抱枕,是只蓝壳蜗牛,蜷缩在座椅拐角里,何溪开门便看见,拿起来端详番,“在哪买?”
瞿孝棠给车子打火,“巧,这是人车行送小礼品,喜欢吗?”
何溪坐上来关好门,而后将蜗牛塞回腰后,方才觉着坐舒服多,“说喜欢你是不是又该讨奖励?”
瞿孝棠嘶声,“这就没意思啊,话说白以后还怎要啊?”
瞿孝棠真真啐口气,“
“阿姨,”瞿孝棠寻圈,“爸呢?”
“楼上呢,生宿闷气,早饭也说不吃。”
“怎?”
“回来时候带回来根树苗子,说是养不活,”阿姨接过他脱下外套,指向楼上,“你快看看去吧。”
“成,您热饭吧,会儿带他下来。”
“你缺那点脸皮嘛?”何溪在他挂档前扭身过去亲他口,而后很快坐回去系上安全带,“走吧。”
脸颊上还残留着湿润触感,瞿孝棠没出声,笑着伸手揉把他头发。
车子径直开回学校,何溪在车上又眯会儿,进校门后才被瞿孝棠叫醒。
“晚点回来,去陪陪爸。”
“嗯…”紧张消磨宿,在听见这话后又局促下,何溪解安全带,“你好好陪他,别急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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