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说着,从校服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只珍宝珠对着车窗扔了进去。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知道了,小宝贝儿。”
我脸都憋青了。
“你小名是不是叫宝宝?”他突然问道,“你妈妈是这么叫你的,‘把这个给宝宝,不,夏息送去’。”
“……是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宝宝。”他叫我一声,又换了个语调重复一遍,“宝宝。”
还真巧啊。我说,“哦。谢谢。”
“不客气。”他十指交叉了搭在肚子上,闻声转过头来望着我,嘴角斜斜的扬起一点,“顺便来看看你。”
我拆开饭盒看着里面的一块披萨和一块水果华夫,听到这话吓得手一滑,把盖子捏住了,“嗯,又是好长时间没见了。我长高了吗。”
“看不出来,”他随手从华夫饼上捏了个草莓吃,“但是变帅了。”
我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一张,让他擦沾在手上的奶油,不然他待会儿要是即兴用舌头舔了,我觉得我得疯。
。
我有点急了,更主要的是担心她遇到了突发事件,发生在咖啡店或者在路途中,让她没能通知我就失了约。我越想越惊悚,手机又不在身边,正准备借个同学的给她打个电话,忽然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在路对面停下了。
我操?
我在心里说了十几遍“这他妈不可能吧”跨过了不宽的马路,还没伸手去敲车窗,车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宫隽夜趴在方向盘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副驾驶座上赫然放着我的便当包。
我五雷轰顶,“……宫先生,你适而可止一点。”
“我不要嘛宝宝。”
“……”
最终我拎着饭盒愤然离席,关上车门前还能听见他的笑声。
“走了。”
“以后有事儿没事儿来探探班也不错。”他自语道,“权当偷闲了。我晚上还得回去加班呢。”
我吹着车里的空调,咽下一口披萨,嗓子里火辣辣的。“这么忙啊。”
黑社会都忙点啥啊。
“可不么,赶上有饭局了还得应酬。”
他一边说着,动作极其顺当的用纸巾擦了一下我的嘴角,我差点儿噎着,只得俗气的没话找话说,“少喝酒,小心肝。”
“你好,送外卖的。”
“……哈。”
我钻进车里,提着便当包在副驾驶坐下,一下子有很多话想说,先挑了个重点,“我妈呢?”
“今天咖啡店店长临时有事要她代班,想告诉你一声结果你没拿手机。”
他把座椅的靠背调低了,仰躺在上面,似乎也很累的样子,“我下午正好在那边见了个人,打算走的时候她叫住我了,托我把晚饭捎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