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萧绝会对人生出那多不信任和不安。
傅少御抓住他手腕,把人拽进怀里,下下轻抚着他后背,像是在哄孩子。
萧绝大腿略微不自在地动动,咬着他下巴小声道:“都蹭到你身上。”
傅少御干脆把人拖到自己身上,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道:“那得全部接住,肥水不流外人田。”
萧绝咯咯笑起来。
萧绝单手撑着头看向他,“感觉你点都不意外。”
傅少御对上他目光,道:“上次你喝醉时说过两句醉话,隐约有猜到。”
“啊,”萧绝拖长尾音点点头,透着几分慵懒腔调,“那你是不是也猜到为何要对燕星寒下毒?”
傅少御确猜得差不多,但他想满足萧绝倾诉欲,于是勾住他根手指,道:“不知道,你说与听听。”
萧绝便将童年那些琐碎事说给他听。
萧绝摸索着找到件罩衫披在身上,拉开门栓推门出去,天际弯下弦月挂在枝头,潦草在人间洒下捧清辉。
他侧头看向身后,声音里还透着欢爱刚过沙哑与性感。
“御哥,陪再喝杯。”
说完,他便纵身跃上屋顶,像是位下凡偷腥而后尽兴而去仙人。
傅少御披好外衫,来到萧绝身边坐好,把酒坛递过去,看着萧绝仰头浇大口酒,半数都淋湿那件单薄罩衫,道:“你有心事。”
傅少御亲亲他红晕未退脸颊,沉声道:“以后定不教你再受伤,要你平安喜乐
记忆都变得很是模糊,诉说时情绪也没有想象中那愤恨,他好像在讲另外个人故事,但他尽量把主角讲得可怜些,无辜些,这样傅少御就不会把他当成像封彦那种烂人。
“燕家当年财势颇大,与娘亲被扫地出门,全城没个人敢接济们。冰天雪地,险些冻死。为求生计,娘亲本想把卖掉,但人家见眼睛异色,各个都视为怪物,就连勾栏这种地方,也不肯收。”
萧绝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看得傅少御阵揪心。
他设想过萧绝童年种种不幸,但却从未想过会是这般境况。
只因为双天生异色眼睛,便生出这多偏见,就连最该理解和疼爱他母亲,也冷漠地站去他对立面。
萧绝没理会,又灌口,才偏头看过来,眉头还蹙着,“这酒味道寡淡得很,实在没劲。”
傅少御探身把酒坛拿过来,也仰头喝口,笑道:“世间美酒,都不如你烈。”
萧绝也笑起来。
两人又在月色吻片刻,萧绝突然开口道:“其实是燕家人。”
傅少御挑下眉头,“嗯”声,并没什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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