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转过身。
梁径睡着后眉眼神情和白日里区别很大。时舒看许多年。
他骨子里大概是个很清高人。有点自负那种。
傲气又矜持、冷漠又疏离。
走神想着,冷不丁对上梁径忽然睁开
连着周,下午会议不仅密集,就连打交道人,也是茬茬地在眼前遛。有时候椅子还没坐热,就要站起来跟着莱维认识新设计师、工程师——脑神经活跃程度完全来自工作本身,咖啡都是次要。
动不动躺会。
眼睛早就适应卧室里暗。
落地窗前地毯上,毛色鲜亮狐狸尾巴黏黏糊糊、没精打采,从里到外被人玩透。地毯看着也要换。深深浅浅湿液。还有脚趾在上面用力蜷缩留下痕迹。
后半程梁径把他抱起来,哄他站直,掌心贴着他小腹,好像在施力帮他,过会,还十分贴心地问爽得已经有些发晕时舒是不是冷。明明他身上冒汗体温快把时舒热死。
也许是之前闹得太兴奋,时舒好久都没睡着。
身上还有酥酥麻麻感觉,好像很细微电流淌过全身,经过被梁径用力抓握地方,末梢神经跟着颤动,脑子里冒出来画面好几次让他耳朵发烫。
脚趾绷得太久,脚腕也有些麻。感觉到时候,小腿下意识动动,梁径察觉,下抬腿压住。
时舒:“……”
这个人呼吸就在身后。
嘴里说着正经话,个接个吻落在时舒脸侧、耳后,底下动作却像另个人,又深又重。好久好久,双脚都踩不到地,眼前雾蒙蒙。淅淅沥沥当口,时舒实在受不,闭眼低头,再睁开,就看到小腹凸显形状。
耳朵红得滴血,夜里瞧着显眼。
梁径瞬不瞬注视半晌,低头凑近,哑声:“想什?”灼热呼吸喷洒在时舒耳廓,下子更是烫得发亮。梁径低低笑,伸手轻轻揉揉,感觉这只耳朵再热个几度,就可以上嘴咬咬。
时舒不说话。装作睡着样子背朝他就是不动。梁径揉会,放下手环住时舒腰腹,闭上眼也不说话。
身后气息逐渐平缓。
雪夜静谧,很温暖气息配合簌簌落雪声。时舒挨着梁径,数着他呼吸和落雪频率,渐渐地,好像也有点困。
可过不知道多久,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脑子里也是会深会浅,就是睡不着。
时舒想想,觉得应该是时差没倒过来。
这段时间在美国,国内凌晨时间恰恰是大洋彼岸他最忙时候。
莱维工作室又大,项目也比他多几倍,要从中间个个地挑选有价值、感兴趣接过来,耗费精力几乎和Phoenix创立那会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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