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曦却忽然道:“时舒,你也可以写封信和峰叔说。”
时舒以为她在顺着闻京事开玩笑。毕竟写信给时其峰,怎想怎奇怪,他乐,下意识道:“‘血书’吗?”
闻京:“”
原曦笑:“不是。是说写封信和你爸好好解释。毕竟你们见面就吵。文字应该比较好沟通。”
时舒愣住,没立即说话。
她想起小时候闻京藏零分卷子,藏到最后还是被闻康找到,顿打得屁滚尿流。
“闻京,你忘你小时候偷偷藏卷子被抓住?”
原曦说话,闻京就不说话——有个从小起长大青梅竹马就这点不好:陈芝麻烂谷子事都能时时拿出来“温故知新”。
这件事大家都有印象。主要闻康气得不轻,周爱玲也护不住,闻京被打得半死,压根不敢回家,轮着在梁径、时舒、原曦和方安虞家住,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住有个多月。但这种“避难”性质“住好朋友家”点都不自在。因为只要到饭点,餐桌上大人瞧见他就忍不住笑,然后打趣,闻京啊,下次可不能藏卷子,多少分也要拿出来反反复复,反反复复,那阵,他觉得自己走哪都有人笑着问他卷子藏哪。
提到这事,时舒眼亮。虽然事情性质不样,但事情严重程度好像差不多。
“不能好好说,那怎办?”
方安虞比时舒更愁。从开始,得知他俩好上,他就万分忧虑。
家长态度在他那里完全就是不容置疑,这大概源于董芸女士对他教育自小就十分严苛。
闻京则显得不是很在意。
“怎办?船到桥头自然直。再不行,转地下也是可以嘛。先应付过去再说又不是古代,整什要死要活”
方安虞想起电视剧
他有点好奇,问闻京:“你后来是怎回家?”
方安虞无语:“你忘?他用红笔写封‘血书’道歉,还咬破手指按红手印,就塞自家门缝底下闻叔看到以为他被绑架,吓得直接报警。”
视频里,大家都忍不住笑。
就连直没抬眼梁径也抬起眼睫笑着看屏幕眼。
闻京有点难为情,他又拿起杯子喝水:“咳。”
糊弄和应付在他成长阶段从未缺席。这会说起来,倒有点得心应手意味。
时舒:“你懂什。”
屏幕那边梁径,眉宇间神色极淡,眼睫垂下,看不清眼底情绪,视线始终落在别处,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知道梁径直在生气。他向他承诺会好好解决这件事,可眼下就困在第步
方安虞最害怕就是做贼那份心虚,当即附和:“就是!你知道什!偷偷摸摸被抓到更惨好不好?!”
原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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