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坚定,更没主见。”
时舒转回头,目光平静:“在你眼里,总是会出各种意外因为这个,你不会放心任何决定。每句话、每个动作都会让你提心吊胆。”
“所以不能离开你梁径,是不是?”
明明害怕时舒离开,这会亲耳从时舒嘴里听见这句不能离开,梁径却感到前所未有慌张。
“不是——”梁径握紧时舒手腕,他隐隐觉得这次吵架和以往任何次都不样。
这件事本质上是为他好,是从长远角度替他着想,但那晚崩溃也是真实。还有前段时间“相机事件”。本质梁径是想教训他不要乱跑,但手段也让时舒崩溃好久。
他们从小起长大,早就不分彼此,但很奇怪,在个十分显而易见问题上却总是相隔千里——他直在梁径身边,也从没真正离开过梁径,可梁径却直担心他离开。
这种不安全感到底来自哪里。
“你直不放心。”时舒说。
这回,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带着几分脾气。他语气很淡,声音很轻,轻到梁径开始都没听清楚。
他们几乎将他视作亲生养在身边,时舒无法接受他们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和梁径在起伤心痛苦。
但梁径在车上话提醒他——
如果他要和梁径在起,那丁雪和梁坤必然会经历番伤心痛苦。这是开始就注定,是他自己直对这个注定局面胆小懦弱、视而不见,然后,在梁径抛来问题上趋利避害,反过来让梁径患得患失。
只是这种患得患失根源已久,在层层叠叠岁月里早就模糊本来面貌,而那句脱口而出要和时其峰走话不过是误打误撞导火索罢。
“时舒”
“时舒
梁径抬眼,眉宇紧皱,“时舒。”
心底豁开那个口子被人狠狠扔进块千斤重石。可坠地却无声无息。
时舒转过头,没有看他,而是去看车流渐散街道。
“从小到大,你看着,注意这、注意那,你不放心,你觉得不会辈子安安稳稳。所以需要你时刻照看。身体是,其他也是就拿这次和爸说们在起事,你就更不放心你觉得以后在‘类似问题’上也会是这样——”
“想出是出。胡乱来。”
见时舒不说话,梁径便想抱他,刚伸手去搂,就被时舒躲开。
自己儿子往后挪两步,时其峰瞧得清楚,差点乐出声。
梁径垂下眼,虽然还是握着时舒手腕,但他感觉自己有些僵硬。喉结干涩地上下滚动,他没有再做什。
周遭静谧不少,前方绿灯亮起,林荫道旁车流缓缓淌过。
时舒忽然想起小时候被梁径“赶着”去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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