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英国两年多,除去开始兵荒马乱适应期,后面也是阵接阵忙。好几次出去玩都是两个人临时凑出来时间。
时舒躺在床上,望着暮色映照焦糖色天花板,想到年底极光之旅,暗暗下定决心,定要玩到吐。
出房门就听梁径在打电话,语气不像是和同事说话。
洋葱和番茄气味交织在起,酸甜辛香,浓郁地充斥着整间厨房。梁径手上拿着瓶白葡萄酒,正皱眉瞧着上面年份。
“年份没要求吗?那随便倒——妈,不是,就倒点——那您说倒多少”
渐渐地,时舒被困意压得分分钟就能跌进梦里。
在第五次拨开梁径乱摸手后,时舒快哭,他抱着抱枕下坐起来,明媚阳光照射进来,眼睛压根睁不开,起得又太猛,差点头朝前栽。
“梁径,想睡,你别碰。”
这个时候,他还和他商量。换做平时,早骑上去揍。主要梁径在他梦里受伤,他不安情绪还没跟上眼前烦人透顶状况。
梁径被他这副样子弄得都有负罪感。
睁开只眼瞧梁径。
清晨光线依旧很淡。雾样。它们落在梁径脸上、肩头和手臂,浮光掠影般,笼罩着他笑容和手上动作。
他眸色也深,但比起时舒顾盼分明,更显出几分专注。
这个时候,他很认真地和时舒对视,眼底有微灼光,沉静而幽深。
时舒却走起神,打几个哈欠、回忆回忆梦里不开心、接着想想今天要做事然后再留出会凝神望进梁径眼里——几秒之后,再度走神。
小乖在脚边吃着小块已经煎好三文鱼。它很久没吃得这丰盛,时舒走近头也不抬,津
他张开双臂,语气诚恳:“抱抱睡。”
时舒眯开只眼,见他是老实,便身子歪,歪进梁径怀里。
这觉睡到傍晚。
醒来还有种大梦浮生不真切感。
好久没有这彻底睡过。
当然,梁径说话他是听得进去。他甚至还能在走神想别事情时候临时起意凑上前亲亲梁径薄薄嘴唇。
梁径被他亲得声音低下去,忍不住笑起来。
此刻心情愉悦不是没有道理。任谁吃饱喝足,都会生出几分惬意——而他何止“吃饱喝足”。他抱着困得不行时舒,摸两下,揉揉,好像时舒又钻进他口袋,任他搓来捏去。
欲望总是诚实。
尽管拿绳子之前,他很不客气地告诫时舒不许再喝酒,但经过这晚,他又隐秘地期待下次——做人原则、正直品格、严谨家教,通通可以弃之不顾,或者视而不见,他在时舒面前,胃口次比次大,毫不餍足,凶狠又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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