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亭上,丁雪把小黄伞收起来,好像说几句话,小黄伞就到原曦手里。然后,丁雪转身大声问梁坤:“车上还有伞吗?他们会去四屏山,下雨怎办?梁坤,你去拿伞。”
梁坤心想,下雨就下雨呗,年纪轻轻,淋点雨怎,值得你这大声操心但他什话没说,看会瞧
“来吧。”梁径不提什建议,他蹲下来拿过时舒手里鱼钩和饵料。
远远,梁坤和梁老爷子边说话边朝钓鱼台走去。
梁坤辞职事已经告段落,接下来就是处理公司些后续。
“闻康怎跟你说?”
梁老爷子注视着自己儿子,目光微沉,但视线没有在梁坤身上停留太久,说完,他转眼看向几步外教时舒抛竿梁径。
嘴上煞有介事:“哎去坐坐去坐坐车太难骑!腰断”但他总会弄巧成拙——梁径闻声回头看他,闻京察觉,吓得赶紧用手扶腰。
原曦和方安虞无语又好笑,扔下闻京个人装模作样,朝丁雪跑去。
河道涨好几天水。估计是隔壁市县这几日连番下雨。安溪小沽河位于河段中游,上游下来水都要经过这道。所以水势也急促些。冲刷频次多,水质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护坡低处延伸到河里段湿土,水草尤其丰茂,春季鱼苗往往会在这里繁育成群。
饵料是特制,看不出是个什东西。
两个人面对面蹲着,把饵料上钩。
时舒抛好几次,次次砸回来。梁径脸上笑容不是很清晰,但梁老爷子看就知道,自家孙子此刻心情十分愉悦——简直算得上飘。
“安溪项目太大。很难。光这条河道规划,就有七个亿。周边定位目前也不是很清晰,旅游开发、生态保护主要河道问题不只是小沽河截闻康说市里就只能做市里,省里问题还是要看省里手不能伸太长。”
梁坤没什心思四处张望,他心事重重。几句话说完,见梁老爷子不吭声,也不说,转头去找丁雪,见丁雪和三个孩子有说有笑,就这看会。
梁老爷子没有收回视线,点点头,半晌才道:“你自己选路,你自己看着办。是不会借你钱,钱——连同这套宅子,都是给孙子。你想都不要想。”
梁坤笑,没说什。
梁径弄好站起来抛竿,很快,饵钩浮漂就跟着长长鱼线荡出去,稳稳扎入微微湍急河面。
“梁径”
拇指和食指指腹黏黏糊糊,鱼钩在日光下又尖又亮,时舒不是很理解:“这个好容易碎啊咦”他皱着鼻尖嫌弃:“好臭。”
梁径低头看着时舒发顶,轻笑:“别用力去挤。”
时舒小声:“不挤怎上钩啊没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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