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烨霖往椅背上靠,闭上眼睛。
沙漠?
他心里已经是片飞沙走石,朵芍药花也开不出来。
好端端,是不会突然遣散所有下人。以许杭智慧,必然是有所图谋。
段战舟马上跟着这个蛛丝马迹合理推断下去:“如果这其中有人手里拿着许杭给证明和暗号,去医药所接手那批特效药,再藏起来,你可就输这盘。他园子里下人不多,身份应该都好找,现在就让人去重点追捕,省得夜长梦多!”
自几日前,金燕堂就被封禁,段烨霖派人团团守着,每天会送新鲜菜食过去,却不准人出来。那里头,只有小沙弥、蝉衣和许杭。
许杭大概也清楚段烨霖手段,这是他们之间场拉锯战,从开头到现在,他都没有试过闯出来,直安安静静呆在里面。
根据段烨霖吩咐,士兵们只在外面看着,没人会进去查看,所以没有人知道许杭怎样,里面人也不知道外头是什情景。
段烨霖日日听着士兵‘没有异常’报告,心就点点凉下去。他或许还有那点点期盼,期盼许杭会放下身段,跟他求饶。
想想也不可能,白日做梦,他跟段战舟要根烟:“总之是没有更好办法,他嘴有多硬再清楚不过,只能严防死守,若是把贺州和金燕堂守得如铁桶般,他总是无计可施。”
段战舟给他递根烟:“打也舍不得,杀也舍不得,可不是只能关着?呵…你不是戒烟很久?”
段烨霖久违地抽口,那绵绵密密口感,是暌违四年滋味。烟酒对于痛苦麻痹真是很入骨,他抽得太急,咳两下,干笑道:“已经没有戒烟理由,以后…都可以抽个痛快。”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弟弟面前,他身为兄长总不能展现太多悲伤,段战舟十分解,所以在抽到半时候,把段烨霖烟给抢下来,捻掉:“从前劝你别对他太用心,你不听,现在也没办法。哥,有时候等到人死,你才会发现,跟生命比起来,欺骗实在算不什。还能听到有人骗骗你,把你耍得团团转,也总比人没好万倍。否则,人生就像片沙漠,活活把人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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