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蝉衣角度看过去,许杭脸分明都要变形。蝉衣咬咬牙,大着胆子顶他:“没有药!全都烧扔!”
“你再说…遍?”
“您把
许杭压着怒气说:“蝉衣,心里有数,你不要再胡闹,把药给。”
蝉衣也是犟着:“您、您这样,以后就戒不掉!”
“当然会戒掉,只是你不能让下子就断,是不是?”许杭试图安抚蝉衣,跟她说些道理,“今天先打支,接下来,两天支,然后再三天支,慢慢戒,不好吗?”
他面说着,面向蝉衣靠近,蝉衣连连后退:“不行不行,能不打就不打,这东西食髓知味,用得越多越戒不掉啊!”
这赤裸裸拒绝,让许杭几乎耐心告罄。
金燕堂里,阵摔碎东西声音。
许杭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d,y不发作时候,他时常打哈欠,精神萎靡,甚至出汗、畏寒眩晕,自然食欲极差,吃也会吐。而d,y发作时候,就更加四肢麻木抽搐,进而关节骨骼疼痛。
他那恬淡个人,竟然这两日,快把房间里东西都摔光。此刻闹腾,是他在翻箱倒柜地找吗啡。
在哪里?蝉衣将它放到哪里去?
今日明明是晴天,可是许杭却觉得是阴天、雨天。
这就是d,y,它来时候,就像是乌云赶走太阳,越来越快,只要注射吗啡,你就觉得呼吸都带着阳光气息,可是d,y犯,你就觉得闪电,bao雨就在你耳边,紧接着就要打下来。
无边无际绝望,浑身上下冷飕飕,过会儿又热到崩溃,千万只蚂蟥在吸你血,你甚至能想象到骨头被虫子啃咬大概就是如此感受。
或者说,骨头像竹子样在生长,要破开你皮肉,直接扎穿大脑!
“把药给,”许杭摇着蝉衣,“蝉衣,你最听话,把药给!”
他把将书柜扯倒,所有书籍哗啦啦掉在地上,都是他平日珍而重之古籍,窗台上几盆植株也被把推倒,每个柜子大大小小抽屉都被拉开,里头东西杂物七七八八散落在地上。
当蝉衣端着茶进来时候,被许杭把挥开茶壶:“药在哪里?!”
若不是蝉衣躲得及时,那滚烫水就要浇在她脸上,她吓得委屈,退两步,怯懦地说:“当家,那药…用不得呀…”
蝉衣是眼睁睁见过自己叔公是怎被鸦片给毁,平日和蔼可亲老人,就因为犯d,y,可以当街对着自己孩子打骂,用皮鞭抽,抢路人钱,最后抽多烟在雪地里睡着,活活冻死。
她不愿意看见许杭变成这样,可是许杭现在就已经有些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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