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是段烨霖锲而不舍问话:“回答,知不知道?”
在内心深处许杭很想叫出来,也知道任由自己会更轻松,但是他做不到。那种自尊从里到外被碾压感觉,太泯灭。
段烨霖还在逼问:“你不回答,就不送你回去。”
大汗淋漓之中,许杭很艰难眯开眼睛,眼望到段烨霖执着眼神,最后咽咽唾液,气若游丝:“…只是想教训他……没想到……都督会杀他……”
于段烨霖而言,这已经是很好回答。他停停,吻去许杭汗水:“…这样才对。真乖。”
许杭就已经料到今天下场,只是现在在这街角,在这光天化日,在这车里……却是他没料想到。
他开始慌张:“段烨霖,你不会是想……放开,放下车!”
段烨霖膝盖压,粗鲁地撕开许杭长衫,窗外吹进来风让他打个冷战,可是下刻他又觉得太热,因为段烨霖身体就覆上来。
“既然做,你不是就已经知道会怎处置你吗?到现在还叫唤什?”
“别在这里!”
黄昏时分,天边火烧云很热烈,他们两个现在就像火烧云样,在这无人街角,放肆而狂乱。
月亮挂起来时候,车子终于不动。
段烨霖最后坐在车里,许杭头靠在他膝盖上,已经睡沉过去,整个人只盖着段烨霖大麾,背上都是汗水。
他摸摸许杭耳垂。
真干净。他就应该这干净,不该与彭舶或是汪荣火那样人、那样事,有丁点儿牵扯。
当然,段烨霖不会听许杭话。他蛮横无礼手将他拆解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像是只被迫打开扇贝,被坚硬石头抵着门户,袒露自己全部内在。
许杭紧张不已,手臂上密密麻麻起层疙瘩,在这疯狂撕扯中,他低沉地咒骂句:“混蛋…”就咬着牙,放弃。
车停在颗老树下,许杭仰面,透过车窗就看到,春天到,枝丫焕发点新绿,虽然不多,可是很生机勃勃。爬山虎正缠绕着树干,四处收紧,他下子就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好像自己就是那根树枝,没自己。
在乱节奏喘息中,段烨霖低沉喑哑声音在许杭清醒无比大脑皮层降落:“不准再做这样事情,听到没有?如果真要做,那也得是来做。你只需要呆身边,而你…也必须信……知不知道?”
许杭皱着眉,手脚十指蜷缩,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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