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庭平静下来,目光微垂,眼型狭长漂亮。
他走过去,帮忙合上窗户。
“我愿意告诉你城外发生的事,没有条件。”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解九泽越来越收紧权力,簇玉峰大小事务都要亲力亲为。”
“还有你那位好徒弟,功力大增,外面都传闻他走了歪门邪道,堕魔了。”
?”
迟宁很不喜欢听到沈秋庭说顾凌霄的名字,尖锐狭隘的,带着刺。
漫漫黑夜,迟宁索性放任自己的情绪:“我很想不开。”
“我们是仇敌。”迟宁道,“我不想从你那儿得到消息。”
沈秋庭重复了一遍,“是仇敌……”,短短一句话,像吞了刀子般难受。
“不可能。”
动了动唇,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诧异太过,迟宁竟是失声了。
沈秋庭言之凿凿:“怎么不可能,你就这么相信他?”
“怕我开出条件?”
迟宁说了句“是”。
“所以你不可能信任我,我告诉你不要答应解九泽的要求,你也还是来了这里。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从簇玉到玄断山,我就不该一路护着你……”
迟宁轻而易举就能让他失控。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余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