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
程翊风叹口气:“带回养伤本没什,但妤儿表现地很殷勤,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全跟顾凌霄待在处。妤儿不是爱往人身上贴性子,看着就觉得奇怪。”
“要给程妤挑夫君,这几乎是全云望郡都知道事情。恰巧在昨晚,妤儿出门逛灯会,回来时醉醺醺,是顾凌霄送她回来。”
“顾凌霄走,程妤就和说她意有所属,非嫁顾凌霄不可。”
“区区两面之缘,程妤也不知道被下什药。”
昨晚……
他是假风雅,费心思把临壑山庄修缮成桃源盛景,也不过是为迟宁来时能多看几眼,风景能衬得起他。
程翊风向迟宁解释:“程家管这多年,之后终归要交到妤儿手中。家主位置不易坐,不给他挑位称心能干夫郎,总不放心。”
迟宁微微倾身,手指在画轴上扣扣:“之前程兄说有心上人,等着喝你喜酒也等许久,现在呢?”
程翊风眼神从迟宁身上划过,手上展开个画轴看:“大概是等不到,就当曾经是疯言疯语。”
画卷做极详细,旁边写着公子们家世门第,和文武上造诣,文有诗作,武有剑法。
什呆呢。”程翊风拿许多画卷过来,把迟宁叫回神。
迟宁回头,见程翊风怀里东西,问:“这是什?”
“中午请郡中好友来,虽借着赏秋由头攒宴会,但实际上还是想看看各家公子,替妤儿谋姻缘。”
程翊风把画卷放在桌上:“这是他们画像。”
迟宁调侃道:“你家姑娘挑夫婿,倒像是皇上选妃。”
想起那场靡乱雨。
和顾凌霄身上香气。
迟宁心里又酸又涩,像吃颗不熟果子。
中午,临壑山庄门前停满车马,锦衣华服客人递上请帖,正准备入内。
迟宁入席早,坐在他位置上,看着杯子里嫩绿茶叶旋转着慢慢沉在杯底。
迟宁简单看几个就看得眼晕,揉揉额角,他状似不经意地问:“程妤中意那位小郎君,不好吗?”
程翊风摇头:“他出现地太凑巧,总让怀疑他动机不纯。”
“怎说?”
“首先是半年前,妤儿带位受伤男子回来,说是路上偶然遇到,见他受伤出手相助。”
迟宁心中算算,半年前,差不多是顾凌霄下山历练时候。
“选妃也就选妃吧,”程翊风道,“还需要你帮把关,过你眼,才能进程家宫门。”
迟宁黑发雪氅,冷玉样指节搭在朱红阑干上,闻言很轻地笑笑。
他说:“好。”
程翊风瞧迟宁这样风姿,浑然不像尘世中人。
迟宁和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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