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在亭中吃
糕点，手臂伸到栏杆外，去喂水中
红白锦鲤。
鱼儿甩着尾，热闹地挤成
团，争抢完水面上食物又哄然散去。
他有些心不在焉，手中鱼食不知何时空，他还依然垂着手，眼神看着水中摇荡天光。
“发
迟宁拒绝地很利落：“抱歉，
身体不适。”
程翊风只得说：“那那那……你们年轻人去吧。”
另外两位并肩走远。
剩下被排除在年轻人之外迟宁和程翊风。
“阿宁，你哪里不舒服？”程翊风问。
程翊风来打圆场：“簇玉弟子众多，哪里能个个都见过面。对，妤儿，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采莲蓬吗？”
“早就有这个打算，而且今日霄哥哥也来，”程妤兴奋起来，问在场人，“们起去吧，让人把小船都准备好。”
迟宁裹裹大氅：“不。”
顾凌霄爽快答应：“好啊。”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给原本就不太热切气氛又降个温。
程翊风尚未成亲，程家目前只有程妤个小辈。
程翊风大哥独女，整个家族掌心宝，不用想，就知道是千娇万宠养大。
拉着程翊风手臂，程妤眨眨眼：“家里今天来客人啦，小叔又说什
坏话啦，都听到。”
少女身上带着股纯挚，浓郁秋色里穿着条淡黄襦裙，让人眼前亮。
“哪里说你坏话，”程翊风拍拍程妤手背，熟练岔开棘手话题，“这是迟宁迟仙尊，你们还是第次见。”
迟宁有些答非所问：“还没吃早饭。”
……
临壑山庄依水而建，地处江南，环境秀美不说，其钟鸣鼎食，在众多富庶人家里也是拔尖。
程翊风有闲情雅致，在居所中规划山水亭台，结庐在人境，却活得像个江湖散客。
水上皆建玉带拱桥，时值仲秋，秋水澄澈，映着湖中小洲上芦荻花影子。
只有程妤很高兴，她松开程翊风胳膊，把人往外推：“那小叔也不去吧？”
程翊风：“……”
程翊风平时不怎管程妤，唯独在男女之情事情上对程妤放心不下。
他本来是想跟着去，顾凌霄那个陌生毛头小子，怎能和程妤起泛舟。
孤男寡女，这万……掉水里怎办？
程妤向迟宁问好，转头对顾凌霄道：“霄哥哥，你也是簇玉弟子，迟仙尊这样前辈，你是见过吧。”
清晨还是太冷，枯叶落满径都未清扫，迟宁往后退步，能听到黄叶被踩碎细微咔吱声。
他垂着眼睫，先道：“未见过。”
顾凌霄声音淡淡：“嗯，不认识。”
“哦……”程妤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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