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抬眼，看着安静沉睡
少年。
——离开许野。
程玦突然感觉
阵窒息难受，他忍不住拿出根烟，却在要点燃时候停住，顿
秒，又将烟收回去。
他又想起很多画面。
——你去哪里可以告诉
吗？怕找不到你。
——杀人犯还有脸活着？谁给你资格啊？
——爸当年是怎
对你？你心让狗吃？
——你害死爸不够，还不放过妹妹？
——程玦，你有多远滚多远，这辈子都别让再看见你！
“……没什”
大约是睡着。
程玦垂眼笑下，把这只喝醉小狗崽拖回卧室里。
喝醉酒许野很乖，会有点点任性，说些平常很少说话，抱着程玦脖颈和他撒娇，然后又安静睡着。
程玦坐在床边看着睡着许野，突然就想起和小林对话。
“哥，今天来找你那个男人是谁啊？”
喝多，没有再顾及程玦会不会生气。
程玦确实也没有生气，他只是好笑地问：“你养做什？”
“养你不好吗？”许野声音里都是醉意，含含糊糊，像是撒娇，“好不容才找到你。”
“好不容易才找到？”程玦愣下，“你什时候找？”
许野却又不说，他用力抱着程玦：“小时候说好，就算只有碗饭，不吃，也要都给你吃。”
这是许野担心他样子。
——把你当成哥哥，是亲人。
这是许野在天台上，抱着他安慰他样子。
“哥，你要准备走吗？”
“……”
“哥，要不走吧，换个地方，这破地方也没什好。”
当时程玦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即便是走，又该什时候走，走去哪里。
或许小林说得是对，他确实应该离开，离开碳素厂，离开市里，又或者——
“她哥。”
“卧槽！他说什？”
他说什？
程玦皱下眉。
眼前又浮现出对方那张极度苍白脸和双阴鸷眼，仇恨似乎让他声音都变调，但却又不得不控制。
程玦有些发愣，许野是这说过，那时候在水云湾，他教许野什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许野就歪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要是只有碗饭，不吃，给你吃。”
“你这努力工作，就因为这个？”程玦回神，他声音有些低，似乎怕惊醒因为喝醉才会告诉他这些话少年。
许野也不回答，只窝在他颈侧：“你想做什就做什，想做什都可以……”
后半句话有些低，程玦没听清，他搂住许野，偏头吸口烟，等会没听见回音：“许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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