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沈青琢以指腹摩.挲着茶盏杯沿，“还有捐监
粮食，光去年
年就有两百万石粮食入仓，肃州官仓根本堆不下，除非……”
通判时噤若寒蝉。
沈青琢嗓音愈发低冷：“向晨。”
向晨应道：“是，主人。”
“
说说说！”通判吓得伏地嘶喊道，“捐监时所收并非粮食而是银子，根本就没有粮食入库！”
时逢灾荒，粮食价格水涨船高，肃州米价已经由原先每斗百二十文涨到
每斗百八十文，多数百姓倾家荡产地买米，最后吃完，还是得继续等死。
灾难当头，当地富商土绅竟然赚得盆满钵体。
沈青琢问粮价后，二话不说先买石，随后回到官邸，令薛士杭暗中调查田员外与知州衙门关系。
与此同时，他提笔挽袖，写封奏折，请求圣上再加急拨送米粮赈灾，并增派医师和药草。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
秦明杰摆摆手，叹气道：“大善人万不敢当，秦某人只能略尽绵薄之力，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饥荒远非朝夕，个人自然有心无力。”沈青琢宽慰道，“只是小生有些好奇，官府为何不开仓救济灾民？”
秦明杰眉头皱，看着他欲言又止。
沈青琢追问道：“可是赈灾粮食不够？”
沈青琢眉心不自觉抽下。
“都是布政使戚鸿军戚大人主意，小人只是奉命办
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回盛京，沈大人面暗中调查肃州米粮究竟流向何处，面力所能及地救个是个。
结果不出他所料，薛士杭调查出来，这田员外女儿是知州通判第三房小妾。
找到突破口后，沈青琢私下抓住这个通判，用上北镇抚司那套恐怖审问技巧，很快便审出来，官府开仓放粮，放都是空谷壳子，官仓内粮食早就转手卖给当地富商豪强，*商们再以高价卖给百姓。
昏暗中，沈大人昳丽面容半隐半现，目光冰冷地望着跪在地上通判，直到对方心理防线再次崩溃，才幽幽开口问道：“还有呢？”
通判抖如筛糠，“大人明鉴，小人知道都如实禀告！”
“唉……”秦明杰又叹口气，“沈公子并非本地人，很多事，时说不清。”
沈青琢微颔首，不再追问，只道：“小生离开前想买些米，不知秦公可否行个方便？”
“说句实在话，家中所剩粮食也不多。”秦明杰面含歉意，“秦某人可赠公子少许粮面，假如沈公子要多，只能去别处买。”
沈青琢等就是这句话，站起身来，“如此，便劳烦秦公指路。”
在秦府小厮指引下，他们顺利找到田员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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