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没想到对方居然在短短几秒钟内就为自己铺出
条笔直
大路来。他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华嘉辉抬手打断。
“不用不好意思，没有你们家，
18岁那年就客死他乡
。你这个大学，就当是替嘉辉哥念。手下人不少，但学历高有文化能真正帮衬上却是寥寥。再两年，澳门也就回归，到时当地发展肯定会风生水起，正好是你大展拳脚时候。细路仔，有书读有钱揾，把日子塞得满满，就不会再那
痛苦。”
秋实轻轻点头，光是华嘉辉最后那半句话就足够。
“记得那次陈哥他们喊你’果子’，这是你细名对不对？”
秋实猜“细名”就是“小名”，便答是。“OK，你说之前输得败涂地，那嘉辉哥现在就重开局给你。”华嘉辉清清喉咙，字句问，“细路仔，你告诉，你是要继续当’果子’去广州念大学？还是要跟去澳门作’阿秋’？这次你定要想清楚再买定离手。”
嘉辉哥，”秋实深吸口气，字句说，“想你带去澳门。”
这次对方倒是副没想到样子。
“知道有很多内地人去那边打工。英文不错，肯拼也肯吃苦。”秋实像是在经历人生中第次面试。
“苦早都吃过遍。你要去话，不用再吃第二遍。”华嘉辉想想，问，“真不要去广州读大学？”
秋实坚定摇头：“不去。”
半晌。
“嘉辉哥，买定，绝不后悔。”秋实清晰作答，“从这秒开始，不再是’果子’。是’阿秋’，要跟你去澳门。”
“为什？”
“害怕。怕他会突然来找，怕自己心软。怕这样痛苦周而复始，无休无止。”
“阿秋，”华嘉辉笑，“你究竟是怕他来找你，还是怕他根本不来？”
秋实心头震。
“好，当没讲。”华嘉辉站起来伸个懒腰，“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先同去珠海，找家专业公司帮你做劳务合同。到澳门后，也不用你打工。没有高考成绩就先读年预科，然后在澳大挑个你喜欢专业。不管怎讲，书还是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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