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心里是个什滋味,是欣慰还是酸涩,怔怔无言。
她却又回过头来看他,上下打量着,问:“你也受伤?”
他当时怀抱着她坠地,用身体给她做肉盾,整个后背都要被弹片、碎石崩烂,岂可能完好无伤。她这样问,反倒引起他委屈,冷冷地低哼声,答道:“用不着高兴,这皮糙肉厚,不会死。”
何妍不想和他斗嘴,便就岔开话题,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赛贡。”他回答,又补充,“赛贡最好医院。”
好似又什也听不到,她直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睡多久,人再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是在医院。床前护士面貌带着明显东南亚人种特点,瞧她醒来,用不甚流利英语问她问题。她反应有些迟钝,困难地张张口却无法发声。那护士就很快离去,过不片刻就从外面涌进好几名医护人员来。
都是些例行检查,在人群夹缝中,她看到傅慎行。他打着赤膊,胸背处缠满绷带,脸侧还带着几道已经结痂划痕,就站在人群后面,沉静看她。鬼使神差地,她向着他翘翘唇角,露出丝笑意。他明显地怔下,随即也勾唇而笑。
过好会儿,病房里医护人员才都离开,他手插在裤袋里,步步地踱上前来,站在她病床前,低头看她,问:“感觉怎样?”
她未答,只是看着他,说道:“谢谢。”
他诧异地扬扬眉,轻笑,“看来是真清醒,不想着和起死。”
她犹豫下,又问:“阿江怎样?”
傅慎行不想她能问阿江,意外之余,心里却也有些发暖。不管怎样,她终归是个心软人。他笑笑,回答道:“伤得比你重点,还在特护病房。命是保下来,就是要多遭些罪。”
“小五呢?”何妍又很自然地问。
傅慎行丝毫不察她
她也抿唇笑笑,过得片刻,才又问道:“你说话算数吗?”
他愣下,这才明白她在问什,眼中就闪过丝恼意,恨恨地盯着她看两眼,“没良心家伙。”
她却只是笑,用他话来回应他:“你说,别和你讲道理。既然道理都不讲,那还讲什良心?”
他被她堵得没话说,却又不甘心,面上露出丝凶狠,道:“何妍,既然知道不讲道理,那就尽量少惹,不然,你惹急,就去找梁远泽麻烦。”
“只是想再见他面,也算是个心愿吧。”她不急不躁,声音和缓,转头把目光投向窗外,那里绿荫浓浓,鸟语花香。她默会儿,继续说道:“人总得抛下过去事情,往前走。不管多难,都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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