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答，头反而慢慢往他身上倚靠过来。他愣
下，这才反应过来，又赶紧去拍她
脸颊，急声叫她：“阿妍？阿妍？”
这回，她没有回答。
傅慎行真是有些慌，口不择言地许诺，“何妍，醒醒，只要你好好，出去后
就让你给梁远泽打电话，让你去见他。带你去看你爸妈，让你回到以前生活！何妍，你不要吓唬，你还没能杀呢，怎
能就这认输？阿妍，你应声，就应声。”
何妍觉得自己听到，可
傅慎行时僵住，默足足有三五十秒。若是平时，他掐死这女人心都有，可现在不行，现在他得哄着她说话，好叫她保持着意识清醒。他咬着牙忍着恨，放缓声音去应她话，“手机没在身上，等们出去，你再给他打电话，好不好？”
不想她却发出声轻微嗤笑，“你在骗，沈知节。”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手指用力捏着她下巴，狠声道：“没错，就是骗你。何妍，你那点良心哪里去？是不顾性命地救你，你心里却想着别男人！”
“你救？”她低低地讥笑。反问他：“如果不是你，怎会遇到危险？如果不是你。好好地过着日子，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用得着你不顾性命救吗？”
这话噎得他无言可对，恼羞之下，便就循声低头下去堵她嘴。也不知道灰尘是沾在谁唇上，他尝到细小沙粒，还有淡淡血腥甜。可他不管不顾，手指捏着她下巴往下轻叩，舌尖顺势而入，侵入她唇齿之间。
她试图挣扎，可地方实在狭小，而且，她也没有气力。她只能用吱唔声表示抗议，然后逮到机会就想要咬他唇舌。含混地骂他“混蛋”，他置之不理，好久才放开她，额头却仍紧贴着她，低声道：“阿妍，别和讲道理。”
何妍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虚弱，她冷哼声，恨声道：“沈知节，刚才怎没能下子砸死你！”
傅慎行默下后大笑，搂紧她，手捧着她脸颊，与她说道：“别盼着死，阿妍，死，你也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他们不会放过你。”
“也没想活，跟着你起砸死。”她冷冷答道，“这样，不论是父母，还是梁远泽，他们就此也能解脱，不会再受到威胁迫害。”
这话说完，两个人俱都沉默下来。头顶上传来人声越发得清晰，有人在呼喊着口号，指挥着众人起搬抬起楼板。“真可惜，不能起死在这里。”傅慎行声音里透出淡淡疲惫，似是无声地笑笑，才又继续说道：“黄泉路上能有你作伴，挺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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