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不禁起疑,把报告拿过去通翻看:“国内禁枪,有这种伤人可不多,这是谁伤情鉴定?”
陆商表情顿时难以言喻:“子瑞……你信命吗?”
梁子瑞从报告中抬起头来,吃惊道:“你吃错药?”
陆商摇摇头:“以前也不信。”
翻阅报告手骤然紧,梁子瑞脑中迅速串联起些线索,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之后,竟从座位上站起来,“难道,这就是十年前那个孩子?!”
梁子瑞是陆商发小,在美国读医学博士,家里却在唐人街附近开家中医馆,从小耳濡目染,中西医无缝切换。这人是个医学狂魔,尤其热爱挑战高难度病患,自称医学界枝花,实则是朵大奇葩,见到疑难杂症目光比见到比基尼美女还殷切,人家看到漂亮妹妹都冲上去把妹,他却是冲上去把脉。
梁子瑞给他诊脉功夫,螺蛳粉和烧鱿鱼、烤香椿全摆上餐桌,整个屋子都臭。
“你这半年可没少操劳啊,明天去那儿,给你做个检查,别吃早饭。”梁子瑞收手,脸色不太好看。
“……”
“拒绝也行,下次手术克扣你麻醉。”梁子瑞淡定地吃东西。
他同样也没有。
袁叔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伤口照片就送到陆家办公桌上,陆商向对这些杂事不怎上心,只出于习惯随手翻翻,没想到这翻就再没放下。
梁子瑞下飞机直奔陆家,推开门,发现爱操心屋主果不其然还在忙。
“病人就要早睡,你怎总是不听医嘱呢?”梁子瑞把行李箱往地上扔,急吼吼地跑去开冰箱,“赶紧,有什吃没,快饿死。”
陆商盯着他鞋上泥沙,“你能不能把鞋换再进来。”
“不知道,所以要麻烦你,”陆商显得很镇静,“把他安置在你那里,你明早帮看看,拜托。”
壁炉炭火发出声轻响,陆商果断回避这个话题,从文件里抽出张照片,推过来。
“子瑞,你看这个疤像什?”
梁子瑞喝口水,简单瞟就下结论:“子弹贯穿。”
“能对比出口径吗?”
“难,这至少是十年前疤,而且受伤时应该还是个孩子,现在皮肤都长开。”
“忘。”梁子瑞两下蹬掉鞋子,去开冰箱门,厨房这时正好来电话,说螺蛳粉已经煮好。
梁子瑞听有螺蛳粉,瞬间就不翻冰箱,嬉笑道:“你知道晚上会来啊。”
“哎哟,你手怎?”梁子瑞被他手上纱布吸引,拉过来看,颇为震惊,“这是……男人咬?”
陆商忙着翻手上文件,没搭理他。
“手别动,给你诊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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