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商想象下他父亲那张痛心疾首脸,不由淡淡笑:“放心。”
袁叔便也不再多说,只问:“梁医生接回来后,是让他先来趟陆家吗?
“不用,让他明早直接去瑞格医院。”
袁叔变脸色。
陆商见他这严肃模样,不由无奈,说:“袁叔,等太久,已经无所谓。”
,李家钱准时入账。陆商听袁叔汇报完,点点头,“给孙书记递个信,再给孟心悠挑个礼物送过去。”
袁叔应,又想起些什,回头说:“昨天你带回来那个孩子,血清里检测出会致人发狂毒素,已经处理干净,没有残留,看来李家确在做违禁品走私生意,另外按你吩咐做个全身检查,这是检查报告。”
袁叔递给他,“应该是受过长期虐打,新伤旧伤检查出来不少,身体还有严重营养不良,医生说,怕是要住院。”
“住着吧。”陆商接过放在边,没看,“把带毒血清留份样品,再找西区吴所长开个委托书,做份伤情鉴定,伤口都拍下来,调取汽修厂门前监控,把施,bao视频截出来存档。”
袁叔:“你是想……”
袁叔在陆家当近三十年司机,又是陆商助理,对他脾气秉性最是解,知道自己此时多说也无用,勉强点个头。
十年前,陆商父亲死于心脏衰竭,还是少年陆商不得不从国外赶回来,处理父亲后事,接管陆家生意。袁叔也是那个时候才开始接触这位名不见经传继承人,陆商年纪不大,可做事很有条理,上手也快,在陆父位旧友帮助下很快稳定局面。袁叔起初并不明白,陆家为什不把这个独子留在家里帮衬,非要把他放在国外……直到他看见陆商体检报告。
人生就是场等价交换接着另场等价交换,每拥有样东西,势必就要拿另些东西去换,他父亲没有逃脱命运,
陆商给个心照不宣眼神,他实在算不上是什大善人,但如果能把李岩小辫子抓在手里,他倒是不介意插手这桩闲事,届时他再在背后稍微推波助澜下,效果肯定是翻倍。李岩到底还是嫩点,这事儿要换成李金钥,肯定是把人处理干净敲锣打鼓地送上门来,既给自己戴高帽又不留下把柄。
陆商捏捏手腕上纱布,转话头:“子瑞什时候回国?”
“今晚十点到,已经安排人去接机。”
袁叔做事向周到,他倒没什可操心,说完这句,两个人陷入沉默。许久陆商捏捏眉心,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要带这个人回来?”
袁叔:“你父亲去世前交代过,你知道他在这方面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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