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平时裴炀说不定激灵就爬起来,但可能是火车上这出格事都做过,他已经开始摆烂心理,只是眼皮动动,肢体无动于衷。
傅书濯弯腰托起裴炀背:“懒死你。”
他把人抱进浴室,放浴缸水扔进去泡着,除摸下腰也没别越矩行为。
“泡个十五分钟就起来。”傅书濯从水里抽出手,拿毛巾擦擦,“吃不吃夜宵?”
裴炀
“看起来好配,有夫夫相,应该在起生活很多年。”
可不是,十七年。
人又能活几个十七年?
“1703——”
两人穿过长廊,来到自己房间。
“希望有。”
路上堵车堵得厉害,前方红灯亮,侧边行人就浩浩荡荡地横穿而过,络绎不绝。
要不是有行李箱和背包,傅书濯就带裴炀坐地铁。
他们足足坐个半小时出租才来到酒店,傅书濯订个小套间,有个和房间连在起客厅和阳台,也不贵,千不到晚。
受裴炀抠搜洗礼,傅书濯在出行酒店这方面不算奢侈,通常时舒服点就可以,不会铺张浪费。
说来有意思是,这座城市离他们家不远,曾经最苦、也最单纯大学四年就在这里度过。
狭小/逼仄出租屋、充满青春气息高校,他们曾这座陌生城市勇敢相爱、努力为学费和未来奔波。
傅书濯看着窗外:“本来前两天就该过来,但程婆婆事耽搁些,所以有点赶。”
现在快零点,夜色弥漫,但路上仍旧车水马龙、霓虹灯光不停闪烁,和安静榕城对比鲜明。
裴炀有些说不出高兴——或许是因为刚刚火车上亲昵,或许是因为傅书濯在他耳边呢喃醋意,又或许是因为能和傅书濯去听偶像演唱会……
虽然是软卧,但坐近十个小时也相当累,裴炀往床上瘫顿时不想动。
傅书濯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去洗个澡。”
裴炀半闭着眼:“不想动……”
“那帮你动。”
“……”
也幸好他早就订,否则这会儿在附近宾馆都订不到间,全是来看演唱会粉丝。
“两位登记下身份信息。”
“好。”
同性婚姻合法好些年,酒店工作人员对两个男人或两个女人开/房见怪不怪,倒是傅书濯和裴炀颜值让人多注目些。
走得时候,裴炀还听见前台小声跟同事说:“好帅!”
总之裴炀现在有种说不出亢奋,他哼两声不着调歌:“也不是很赶,演唱会明天晚上才开始。”
傅书濯听出来,是《两叶孤舟》。
“这喜欢它?”
“还行吧。”裴炀矜持道。
“明晚歌单上应该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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