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虽然怀着皇长孙,但是,二皇子他很快又要娶正妃,那正妃还是豫王府表姑娘。”
“以孙女和二皇子情分,未来二皇子妃肯定是容不下孙女……”
秦昕悲悲切切地说着,方面是试图搏秦太夫人同情,她知道秦家唯有秦太夫人最是心软,另方面也是提醒他们,她此刻怀
秦则宁嘴角泛出抹冷笑,淡淡道:“你又不是秦家人。”
秦昕咬咬惨白下唇,道:“父亲手里有过继文书,既然上秦家族谱,那就是秦家人。”她说“父亲”指是秦准。
“朝廷有律,只有十恶不赦,才能被除族。”
“做什?”
“连父亲犯贪污罪,被夺爵被流放,都没被除族,为什要除名?”秦昕振振有词地质问道,心里是既悲愤,又觉得委屈。
得泪如雨下,“您怎能这狠心,怎能不认呢!”
自重生以来,这十几年,她对秦太夫人如此尽心,如此孝顺,可是秦太夫人却把她弃之如敝履,秦昕只觉得又被人狠狠地捅刀。
二皇子是这样,秦太夫人也是这样,恐怕这世上也唯有生母赵阿满心为她好,不会背叛她!
秦太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秦昕,想着这些年种种,想着死去老侯爷,终究是个字也没说,如今面对秦昕眼泪,她已经不会有丝毫动容。
“祖母……”秦昕见秦太夫人不说话,心更凉,膝行几步,还要说什,就听外间传来丫鬟行礼声。
她都处于这样困境,他们不帮她也就罢,还要再推她把!
若是失秦氏女身份,那她就是个杀人犯女儿,在二皇子府中,连个贱婢都不如,谁还会高看她眼。
如今她要防着顾璟去母留子,更不能失这个身份……否则,她就没有点倚仗。
秦昕越想越怕,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前方就是片黑黝黝无底深渊,只要再往前走步,她就会死无葬生之地。
“祖母,”秦昕只能哀求地看向秦太夫人,泪水如断线珍珠似落下,那柔弱、可怜、无助,无所依靠,“孙女现在真很苦,您就念着这多年祖孙情分,怜惜下孙女吧。”
跟着,秦则宁和秦氿就前后地进来。
秦昕下意识地朝二人仰首看过去,目光落在秦氿精致如玉脸庞上。
秦氿明艳娇美,颜若舜华,恍若那绽放枝头娇花,而自己此刻却是泪眼婆娑,狼狈不堪,宛如残花败柳,相形见绌。
秦昕几乎无法直视秦氿,心里觉得难堪极。
但她还是没有移开目光,仰着头与秦则宁四目对视,问道:“大哥,你为什要逐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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