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准握着秦太夫人手,提醒道:“母亲,宁哥儿刚刚才立下大功。”
“……”秦太夫人还没反应过来。
秦准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朝有将功抵罪
兵部提出江南马多矮小,不堪征操,不如折银,也免得江南马户千里迢迢把马送到京城,既费时又费钱。
如今国库空虚,此举可以降低朝廷财政负担,还可以充盈常盈库,皇帝和内阁几位阁老都十分赞同。
旦朝廷开始实行“马匹折银”,就势必会盘查常盈库账目,这账面上窟窿可就瞒不住。
秦准心里真是悔得肠子都青,要是早知道会有这茬,当初他发现账目有问题时,就主动揭发李元淳。但是现在,后悔也晚。
秦太夫人越发无措,拉着秦准手出大片手汗,“阿准,那可怎办才好?”
则以后到九泉之下,可怎面对你父亲!”秦太夫人慌得手足无措,眼眶都红,“阿准,这都是李元淳错啊。你才刚接手差事,就算皇上发现,咱们也是能把事情说清楚。”
“说不清楚。”秦准为难地说道,“李元淳已经致仕,回老家,而且这差事到手上都二十多天,就算现在说不是问题,怕也有口说不清!”
秦准说半,藏半;真半,假半。
他确实在两人交接差事时候没察觉常盈库这个“大窟窿”,等他发现时,第个反应也是上报,但是当时恰逢秦昕又来找他讨银子,他看着常盈库账面上银子心动。
常盈库白银又称“马价银”,通常来说,仅允许用来购买马匹。
秦太夫人慌得脑子片空白,她这辈子不能说帆风顺,当年抄家流放时有老侯爷和长子在,日子虽然苦点,可她还是有主心骨,反正万事听老侯爷就是。
后来老侯爷没,她就心跟着次子。
秦准眸光闪烁,犹犹豫豫地说道:“母亲,想让宁哥儿去求情。”
秦太夫人:“?”
她头雾水地看着次子,这件事跟宁哥儿又有什关系?
他想着北燕已经与大祁议和,闽州海匪也平,朝廷应该暂时不会动这笔银子,打算先挪挪,以后再设法还回去,或者慢慢设法把账给作平……
然而,变故来得太快。
秦太夫人见儿子皱眉苦脸样子,更担心,“阿准,要不你现在赶紧去向皇上坦白,皇上为人向仁厚,又念着你父亲情分,说不定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秦准似乎意有所动,“您说得也是,可是……”他作势欲起,但随即又坐回去,“可是,也有可能会被皇上杀鸡儆猴。”
能瞒着,秦准当然是想瞒着,问题是最近朝堂上突然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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