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之从袖袋里掏出块月白帕子递给秦氿,手指指她右颊,“擦擦。”
方才秦氿随手把颊畔散下几缕碎发捋到耳边,不慎反而把手上尘土沾到脸颊上。
秦氿接过帕子,随意地擦擦脸颊。
松江细布质地柔软细腻,触感极好,还带着些许温热……
这松江细布不错,回去她让丫鬟也给她用松江细布做些帕子。秦氿边擦,边心不在焉地想着。
还真有意思。
他挥下手,两个侍卫就去巷子口守着,直到秦氿踹过瘾,走过来,脸乖巧看着自己,就仿佛刚刚那个打人不是她样。
顾泽之笑,对着她做个手势,意思是,走吧。
秦氿立刻乖乖跟上,步履轻快,眉飞色舞,面色微酡,似是染红霞般。
打完人,她满足,气不憋,神清气爽,脚步生风。
顾泽之见她擦半晌都没擦对地方,便从她手里拿过帕子,随口道:“别动。”
秦氿立刻动不动,只把右手放下来,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顾泽之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去嘴角那点尘土,她白皙面颊又变得光洁如玉,就像是蒙尘珍珠拭去尘埃。
拐过弯后,秦氿压低声音问句:“大哥,这两个侍卫没问题吧?”
秦氿听说过这两个侍卫是顾泽之来京城后,皇帝给。
他们这大张旗鼓地打耶律栾,耶律栾肯定不会吃下这记闷亏,他肯定会告状!万被皇帝知道是顾泽之替自己套麻袋,会不会给他惹麻烦?
顾泽之但笑不语,笑得高深莫测。
“……”秦氿被他弄得心里像是有片羽毛在挠似,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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