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就为一口吃的没少遭罪,岑骁渊不疑有他,眉宇间的戾气淡了些。与站在酒店外同样西装革履的几人交换眼神。
在茧绥转头前,那些人已撤退的无影无踪。
岑骁渊穿得光鲜亮丽,连发型都是特意梳整好的,转身拉着茧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看样子也不习惯这身装束,能解开的扣子都尽量解开,浑身散发着野性,搭配侧脸上小块的月牙疤,更具雕塑美感,俊美的不似真人。
这里远离市区,道路两旁种植着观赏植物,矮矮的,一点都不遮风沙,哪怕坐落一家高档酒店,
“你去买糖饼,”岑骁渊重复,“一去就是两个小时?”
茧绥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拍身上的土,直接把手里热乎乎的糖饼展示给岑骁渊看,“这家的好吃,就是离得有点远。”
“你吃过吗?”他问岑骁渊,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对方刚刚粗,bao的行为,“没沾到地呢,能吃的,我想你应该没吃过,就去买了。”
“而且我为什么要逃,能逃去哪里?”他再接再厉,“下周学校还有大课要上,不上要扣学分的。”
茧绥话说得轻松,身体早已绷直,准备岑骁渊一有什么异动,撒腿就跑。
“我在问你话,成天背着你那个破书包,这次里面又装了什么?”
岑骁渊看上去真的怒了,茧绥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可房卡消了他还能去哪里?要他一直留在原地等吗,那是以前的自己才会干的事情。
来不及解释,岑骁渊已经将背包扯过去,拉链本就没有拉严。在茧绥的惊呼声中,里面的东西掉落在地。
塑料袋一层层包裹着,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肩膀上的力卸下去,那双黑色锃亮的牛津鞋底碰到那物。
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天早晚温差大,他出行时穿了很多,现在那管抑制剂就横在卫衣口袋里,直直戳着他的肚皮。
塑料袋上沾了土,看上去脏兮兮的,岑骁渊蹙眉,就着茧绥的手把糖饼接过去了,声音依旧淬着冰,“你只买一个,准备给谁吃?”
“你啊。”茧绥不假思索道,“都给你了,我不吃,我不饿。”
他说完又忍不住瞟了那糖饼一眼。
有一点没骗人,这家糖饼真的很好吃,也是真的很火爆,茧绥赶到时就剩这么一个满是碎渣的残次品。
头顶的太阳与身前的人错开,刺眼的光一下照在茧绥的眼睛上。
他睁不开眼,微微眯起来,热度融在眼睛里,烫红了眼尾。
“我没有跑。”一边解释,一边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一层层剥开,露出黄纸包裹的圆状物,“我饿了,去买糖饼。”
茧绥仰着头,太阳太大了,他不停眨眼。
好一会儿,才听到岑骁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