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自行鞠个躬,盛星河乐得不行,配合地鼓起掌来。
平日里抗杠铃双手搭在黑白琴键上,倒也没有违和之感。
盛星河原以为他弹应该是首挺简单曲目,但琴声起,他浑身冒起层鸡皮疙瘩。
就像贺琦年第次开口用播音腔说话那样,他第次按下琴键,也令盛星河感到惊讶,还有惊喜。
修长指尖在琴键上轻盈地跳跃着,让人眼花缭乱。
琴房没装地暖,进屋时明显感觉到阵凉意。
盛星河问:“要不要穿件外套,下去帮你拿。”
“没事儿不冷,你冷吗?”贺琦年问。
盛星河点头,“有点。”
贺琦年把吊灯打开后,找到空调遥控器,预热几分钟后,有微弱风声,他抬手确认是暖风后,放下遥控器。
哈大笑,半天都没停下来。
盛星河觉得他是真喝大发。
收拾完厨房,盛星河擦干净手,披上外套,“那先走啊。”
“这快?”贺琦年笑意顿时收住,“再玩会嘛,还这早。”
盛星河抬手看看时间,“都十点半还早?”
贺琦年弹得这首歌盛星河没听过,但旋律舒缓悠扬,很适合静下来聆听,就像它名字那样,安静地治愈着心灵。
听现场版弹奏和听耳机里轻音乐是完全不同体验,人在戴着耳机时,通常都是在想其他人或事,而现场版则恰恰相反。
时间仿佛被定格样,所有情绪都在琴键按下刹那间被抚平,眼中只剩下眼前这个人,能想到,也是关于他切。
贺琦
盛星河依旧站在门口。
“你先坐。”贺琦年像是怕人离开似,将盛星河推到椅子边,按住双肩向下压,“再去房间搬只过来。”
钢琴是纯黑色,太久没有擦拭,浮着层淡淡灰尘,盛星河刚想问有没有湿巾,就看见贺琦年搬把椅子进屋,手里拿着块抹布。
擦过之后,盛星河在镜面中看清自己。
贺琦年突然清下嗓子,换上低沉性感播音腔,“下面有请国著名钢琴演奏家——贺琦年先生为大家弹奏曲《星空》,大家鼓掌!”
“才十点半,”贺琦年灵光闪,“你想听弹钢琴吗?”
盛星河回忆着自己上次看见钢琴是什时候,应该是中学时代事情,高二文理分班之后,他就再也没机会上音乐课,也没见过钢琴。
小时候大部分男生对音乐都没什兴趣,他这种体育生就更是,他记得有好几次他都翘音乐课和同学出去打篮球,有次被任课老师抓到,罚站整整个下午。
但他并没有拒绝贺琦年邀请。
也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听他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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