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还是第次瞧见梁颂这副蔫吧唧模样,知道他是真心害怕。
“这事儿是他有错在先,你怕什啊?他骂你句你就顶回去十句,你平时怼那股劲儿呢?”
梁颂厚脸皮地笑笑:“那不是窝里横吗?出去就怂啊。尤其秦总这个人,家庭背景还贼恐怖。”
“哦?”唐蕴来点兴致,“怎说?”
“也是
唐蕴往身后指:“在房间呢。”
梁颂狐疑地冲进唐蕴卧室,又气呼呼地冲出来:“你玩儿呢。”
唐蕴笑笑,只见梁颂又折回门口,打开悬挂在墙上,几乎从来没有用过监控设备。
那是远程操控两扇单元楼门用。不过为方便外卖员和快递员进出,白天时候,楼下单元门都是半敞着,只有半夜才会关上。
“你瞅什呢?”唐蕴问,“点外卖?”
已经不是万晟员工,不知道他们为什会说出这样话。
至于最关键赔礼道歉,消除声誉影响以及经济损失,在邮件中更是只字未提,甚至在那字里行间,还能让人感觉到法务在处理这件事情时傲慢与不屑。
好像在说:“有种你就去起诉啊。”
“那就别怪不客气。”唐蕴在读完邮件后,气呼呼地打开word,起草起诉文书。
八点多时候,梁颂又毫无预兆地闯进家里来。
“不是,看秦禹明有没有跟过来。”梁颂关掉监控设备,走到唐蕴跟前,盘腿坐在地毯上,“刚才在家小区门口看到他车,吓得个激灵就赶紧来你这儿!”
唐蕴皱眉:“他怎会知道你家小区地址?”
梁颂把捉住路过法典,抱在腿上撸:“那次不是去他家吃饭吗,晚上他就送回去,不过留个心眼,只让他送到小区门口。”
唐蕴问:“他微信上有联络你吗?”
“之前是直有联络,说回老家处理下家务事,他说等回来,然后前两天忽然来找,问为什要录音,到底和向恒是什关系,也不敢说话,把钱退给他之后就直接把他给拉黑……”梁颂可怜巴巴地说,“怕他凶。”
唐蕴正坐在客厅里写诉状,听见动静,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动到门口。
“怎又私闯民宅啊?”唐蕴翘着二郎腿,开玩笑道,“虽然你是尊敬房东,但你老这不告而来,万哪天耽误好事儿怎办?”
梁颂道:“这不是按下门铃吗?”
唐蕴:“你这按门铃到输密码间隔都不到两秒,他妈来得及提裤子吗?”
梁颂回过头,郑重其事地上下扫他眼,猜测道:“你不会真把那哑巴新娘带回家里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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