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个必要。”王野叼着烟,漫不经心道,“哪个女跟不是糟蹋?”
其实在此之前,段灼还并不确定王野性取向到底是同还是双,现在他很清楚,也好奇王野父母是怎看待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情。
难道就不反对吗?
不过仔细想想,王野这样桀骜性格,就算全世界反对,他定照样走自己路。
也是凑巧,在他们聊到这个深刻话题时,王野手机忽然响。
“在你备战期间,你爸透析费和医药费可以帮你先垫付。”王野看着段灼,笑,“别这瞪着,没什好惊讶,又不是不用你还,年利息收得挺贵。”
“需要很多钱。”段灼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说,“是个无底洞。”
“你看像是缺钱人吗?”
这话说,有够欠揍。
段灼沉默不言,王野推开厨房玻璃窗,吸燃根烟。
极话,对于接下来治疗也会有帮助。”
段灼呆愣着没说话,脑海飞快地计算每日开销,王野好像有读心术似,抢着说道:“费用事情你不必太操心,有个老同学就是心理医生,跟关系很好,回头陪你起过去,肯定不收钱。”
“谢谢教练。”段灼从他手中拿过碗筷说,“这些还是来吧,你现在身份是客人。”
王野笑笑,冲干净手,抓颗桑葚丢嘴里。
“还有个事儿。”
电话是贺恂打来,段灼见过那个带颜文字备注,不知道是
“想什呢?问题能解决都帮你解决,怎还撅着个苦瓜脸。”
“在想……”段灼笑着开起玩笑,“你要是爸就好。”
本以为会迎来王野声脏话,却不想他痞笑着吐出口烟雾说:“成啊,你朝磕三响头,以后就是你干爹,老得给养老送终。”
学生给老师养老送终这样事情段灼倒是真听蒋随提起过,说是有个运动员在退役后直留在国家队教学,投身于学术研究到走火入魔境界,终生未娶,最后生病离世,是他带过学生为他筹办场风光丧礼。
段灼将洗好碗筷沥干,小声问:“那你以后是不准备结婚?”
“嗯?”
“这次亚运会名额来得可不容易,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提到这点,段灼立刻想起那段让人揪心视频和评论,关心道:“张家延后来找你麻烦吗?”
“嗐……”王野转过身,又抓起把桑葚,“他能找什麻烦。”
谎言是需要临时组织语言,王野停顿虽短暂,但段灼还是感知到——张家延,或者说是张家延家人,定想尽办法给王野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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