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确同齐轻舟说,矿藏事关国祚社稷以及与北境领土之争,非百分之百信任之人不可委任,他亲自领队是最合适。
可齐轻舟念着殷淮身体,北境荒原长年覆冰,气温极低终年不见日光,寸草不生,去便是两年,这样环境最易催生冰蛊遗伤复发。
殷淮身子是要好好养着,他拿仙药龙泉供着还来不及怎可能舍得让他去这个罪。
于是此事便在朝堂之上吵个月没个结果,更有谣言传司河这位“小千岁”在后宫也准备取而代之,毕竟,以往若是有什事,九千岁只肖句话陛下就点头,如今两方僵持不下,可见是生间隙。
后宫这地方,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色衰爱驰是亘古不变规律,任是宠冠六宫九千岁亦逃不过。
近来焰莲宫低压笼罩,人人自危,走路都悄儿没声两位主子面上神色不太好看,可真要说有点什又说不出来,还是个伺候另个,洗脚、喂饭、更衣,无微不至。
晚饭殷淮仍是如往常地给齐轻舟舀汤布菜,齐轻舟有些食不知味,咬着唇给他也打半碗玉桂莲子汤:“掌印你尝尝,今日汤火候很好。”
殷淮往后仰仰身子,淡道:“谢陛下,先搁着凉会儿吧。”
齐轻舟“哦”声,又给他夹筷子牛肉:“那尝尝这个!炖得很香软。”
“嗯。”殷淮应下,低头吃饭时却没有动那几块肉。
殷淮倒是丝毫不担心这些流言蜚语,就凭齐轻舟那股十年如日黏糊他热情猛烈劲儿,每天每刻都在给他源源不断安全感和满足感。
是他生性异常贪婪,齐轻舟越爱他他占有欲越强,他是饕餮,以蚕食齐轻舟
齐轻舟伴装无觉,睫毛低垂掩下眼里失落。
齐戍润年,齐轻舟登基第五个年头,盛世昌平,国泰民安,朝堂更选,帝党与阉党势力表面稳定在二人相互妥协衡平之下得以维系,只是这平静下隐隐深流暗涌近日被朝中最年轻三品、近年来晋升最快、最得圣意中书令丞司河毫不留情面地打破。
司河是顽固且强势皇党,貌美、高冷、阴沉狠辣有脑子,有“小千岁”之称,他不像别保皇党般无脑地劝谏皇帝削阉党、收兵权,这也是齐轻舟愿意倚重他原因。
先帝需要把匕首,所以有殷淮这个“九千岁”,他当皇帝也需要把刀,但这把刀绝不会再是殷淮,殷淮是他花园里牡丹,是他皇冠上明珠。
近日北境发现大型矿藏迹象,东厂督主殷淮与中书令丞司河在朝堂上不约而同主动请缨前往开探,各自慷慨陈词据理力争,朝堂形成两方局势,争论个月仍悬而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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