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淮:“说。”
影卫:“禀告督主,长欢殿忽然宣太医。”
殷淮笔尖顿,沉声问:“怎回事?”
“淮王殿下今日午后自南书房回宫时丢支笔,在御花园寻半日直至天黑,现下发烧病重,昏晕不醒,又被梦魇缠住,请太医不见起色,情况似乎有些危急……”
卷宗被殷淮划道浅痕。
齐轻舟忙解释:“不是——”
话没有说话,殷淮已经在簇拥下走远。
严太师拿着卷宗第四次发现殷淮走神,噢,倒也不能叫走神,只是不专注。
可殷淮就是有这个本事,心思明明不在还能听进去人讲什并且指出案件疑点加以精准分析。
严太师三朝元老也不是什简单人物,殷淮能糊弄过别人糊弄不他。
殷淮说不再见面,可同在座宫城,也不会真就面都见不上。
但齐轻舟只能远远看到殷淮身影自众星捧月簇拥与盛大排场中经过,脸上显少表情,那样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好像又回到他们还不认识时候。
齐轻舟有时甚至觉得那些美好回忆是他做场盛大逼真美梦而已。
不然为何掌印脸上表情那样冷漠,昨日他在马场里摔倒时候,掌印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停留秒。
“七皇兄,你腿没事吧。”小十二惊呼声下来扶他,那个人明明看到也不曾停留秒,径直从他眼前走过去。
胡闹!
前几日刚摔脚如今又发起烧,齐轻舟到底想干什?
殷淮闭闭眼,终究还是起身走出去。
齐轻舟烧实际不是今日才烧
“行,叛国通敌这大个事也不是时半会儿能查完,”他将卷宗往桌子上搁,“督主有事不妨先回去。”
殷淮眸心微动,收神:“本督无事,继续。”
严太师笑,尝口他们东厂新茶:“怎?咱们淮王殿下又惹督主生气?”
殷淮抬头,?眼神凌厉:“太师若是得闲便多去钓钓鱼,下下棋,别总跟他说些有没。”
严太师好笑,正准备继续调侃他就有影卫进来。
齐轻舟还坐在地上,急急伸手扯下殷淮衣角,抬起惨兮兮张脸,露出痛苦神色,小声道:“掌印,疼。”甚至伸出双手想让殷淮抱他。
殷淮凝着他,不动,齐轻舟紧张地捏捏手心,故意扯出个无辜苦笑,巴巴道:“是上回受过伤那条腿。”
殷淮眼波总算有些微情绪,把横抱起他放到加垫椅子上,眉眼凌厉,语气不虞:“殿下既然敢摔,就要受着这痛,别喊疼。”
齐轻舟怔,反应过来掌印是误会他。
掌印之前就警告过他别拿自己身体强人所难,这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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