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怎肯轻易吐露?”魏玄面色肃,道:“怕是还有磨。”
“谁有空暇同他们慢慢磨,”皇帝摇头,断然道:“即日清查账目,勘测钱粮,责令有司处置此事,你全权主理此事,该削官便削官,该去职便去职,该问罪,也尽管问罪,自有朕为你撑腰。”
魏玄早就等在门外,见他们回来,忙将审讯结果说与他们听。
个是刺杀天使,意图造反,另个是魏家有小心思,想着借力飞黄腾达,魏家家主脑袋只要没被门挤过,就知道该怎说。
魏玄听他陈情完,真想口血吐出来:乔大锤那样混世魔头,是你们能招惹吗?
大锤之下,葬送多少牛鬼蛇神,你们脑袋比她锤子还硬吗?
乔毓听他说完,也觉得有些无语,闷闷看向皇帝,道:“是金饽饽吗?怎都想咬口?也不怕硌牙。”
初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等魏家仆从送信过去,禁不住在心里咒骂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乔毓身份魏玄是知道,所以这会儿才更加生气。
如果只是荆州政局糜烂,那或许还有抢救可能性,但若是发展到对抗天使,阴谋刺杀程度上,不杀个人头滚滚,此事便很难善。
这堂哥虽说不是聪明绝顶,但也不算是蠢,怎就能做出这种事来?
秦国夫人在魏家遭遇刺杀,牵扯诸多,到底是魏家阴谋造反,还是有什别打算,都未可知,禁卫们不敢疏忽,将魏玄护卫在后,又去调动冀州驻军,以防不测。
皇帝听得失笑,忍不住低下头,在她脸上“啾”口,爱怜道:“谁叫们大锤可爱呢。”
乔毓捧着脸,美滋滋道:“怪咯。”
魏玄满口牙酸倒大半,看着这对伤风败俗狗男女,忍着怨气道:“这事如何处置,还请圣上示下……”
皇帝略沉吟,道:“削去魏家官职,尽没家财,家中成年男子流放,其余不予追究……”
说完,又道:“不是说分开审讯吗?其余那几家人,可曾招供过什?”
其余几家人见状,还当是魏家家主有意谋反,齐齐变脸色,魏家家主也是有苦难言——谁知道自家点小心思,最后会发酵成这样枚苦果?
“事态严重,免不得要委屈几位。”魏玄下令将这几位家主分开,各自审讯,自己则亲自去见魏家家主:“你还有什话要讲?”
……
冀州物阜民丰,百姓生活本不算坏,只是头顶上有那几个想死命搜刮民脂民膏人物,竟将好好地方搅弄乌烟瘴气。
乔毓跟皇帝出门,在城里边儿转几圈,又问过米价粮价,直到傍晚时分,方才回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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