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听得心头暖,笑着应声:“多谢。”
几个孩子都到这儿,晚上免不得要小聚,总算还记得分寸,没跟上回似喝醉,眼见夜色渐深,晋王便跟两个哥哥去睡,昭和公主则到乔毓寝房里,跟母亲挤晚上。
“宁国公前几日上疏,请立次子为世子,父皇答允,但却只准他承袭三代,”昭和公主知道许樟是母亲结义兄弟,也跟他处不坏,这会儿不免愤愤不平:“父皇也真是,这种奏疏,根本就不能叫他通过!”
“你父皇有他难处。想当年,宁国公也曾经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现下他登基不过三年,怎能视若无睹?”
乔毓叹道:“宁国公破坏是嫡长承爵规矩,可你父皇当年登基,也不是那理直气壮……”
视而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份邸报名字,便唤为明德。”
“……明德。”乔毓仔细咂摸会儿,不禁点头道:“这个名字取得好!”
“圣上要写几句话上去,你呢?想不想写几句?”韩国夫人将面前纸张上墨迹吹干:“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字写丑,文采也平平,有什好写。”乔毓知道自己擅长什,不擅长什,也不凑这热闹,忽然想起进门前几个孩子叽叽喳喳说话,这才奇道:“方才说什呢?这样热闹。”
韩国夫人便将自己写东西递给她看:“只写政令问策,好没意思,会在明德报后边儿,附赠份小报,写风月轶事,不知会勾多少人眼珠子。”
昭和公主听得默然,却还是有些闷闷,趴在母亲怀里道:“昨天宁国公府设宴,满长安都没几个人去,听说那边儿备几十桌菜肴,最后全都赏人。”
乔毓幸灾乐祸笑:“大家终究还是眼明心亮。”
忙碌整日,娘俩其实都有些累,梳洗过后,略微说会儿话,便熄灯安寝。
第二日天刚亮,乔毓便醒,见昭和公主正酣睡,也舍不得叫她起身,帮着掖
乔毓接过瞅眼,瞠目结舌:“你把平阳侯府事儿写出来?”
“怕什?又没说名字,”韩国夫人无所谓道:“不写,长安说人难道还少吗?还不如堂堂正正说出来,叫人看个明白。”
乔毓看着上边儿“某阳候纪某”,觉得自己脑仁儿都有些疼:你是没说名字,但都说到这儿,谁还猜不到那是谁?
她有点头大,可转念想,能坦然将这事儿写出来,想必三娘也确放下。
乔毓如此思量,倒也觉得是件好事,将那草稿递还给她,道:“既然将此事交给你,那你便只管全权处置,是没有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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