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话,事情可就严重。
乔老夫人不易察觉看眼皇帝,便见他正低垂着眼帘,面沉如水,
乔毓正待伸手过去,却被众人瞧不甚自在,环视圈,狐疑道“怎都盯着看?”
乔老夫人忍不住笑,在她手背上拍拍,哄道“不亲眼瞧着,你叫们如何安心?”
乔毓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却不知是为什,她不是爱钻牛角尖人,既然想不出来,便老老实实伸手过去,由着顾老太爷诊脉。
老爷子相貌慈和,诊脉时神情却颇觉严肃,内室中所有人目光都默默落在那二人身上,仿佛他们身上开花儿似。
如此过半晌,顾老太爷终于将手松开,含笑道“四娘身体无恙,好得很。”
回来,忙招呼乔毓过去,笑眯眯道“这是四娘,几个孩子里边儿,就数她最小。”
乔毓重新将笑意挂到脸上,又问候几句。
顾老太爷捋着胡须,上下打量她几眼,轻轻颔首。
“舅父年高,又是长辈,也不瞒你,”乔老夫人叹口气,又继续道“前阵子四娘生场病,不知怎,从前事情都忘光,她虽精通医术,可医者不自医,更别说是这样奇怪病症……”
自从小女儿回来之后,乔老夫人精神便渐渐好起来,常山王妃也斟酌着同她讲事情原委,又将请顾老太爷前来缘故讲。
“这就好,这就好,”乔老夫人心下欣喜,如此念两声,又道“那她能不能再想起……”
皇帝目光似乎略微亮几分,皇太子与秦王也是如此。
“或许能,或许不能,”顾老太爷也没有给出个明确答案,模棱两可道“切皆要天定。”
“好。”乔老夫人略微有些失落,其余人也是如此。
乔毓安慰他们“记不得也没什,左右你们都记得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人家虽知道这是在演戏,心中却也觉得酸楚,拉着小女儿手,轻声道“舅父医术精湛,见多识广,或许会有法子医治此症。能叫四娘再想起从前,那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那也没什,只是要仔细瞧瞧,是否留下什暗伤,免得日后发作,叫她难受……”
顾老太爷与她年岁相仿,自然明白她心思,安抚笑,又向乔毓温声道“四娘,到面前来。”
他身边并无坐席,秦王忙搬把椅子过去,待乔毓近前落座,方才返回原处,同皇太子站在处,眼巴巴盯着瞧。
乔老夫人坐在顾老太爷身侧,面上全然是慈母关切,常山王妃与两个乔家妯娌,却是神情希冀,隐约期盼。
皇帝自从进内室,神情便微微有些凝重,静默无言,现下也同样将目光投过去,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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