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乔南等小辈,骤然安静下来。
乔毓也有点不自在,背过手,乖巧唤道:“阿娘,姐姐,大哥。”
乔老夫人眉头微微皱着,却没说话,卫国公也是如此。
常山王妃嗅到她身上酒气,面色愈发沉:“干什去?”
乔毓眨眨眼,道:“出去玩。”
众人原先脸上还有些挂不住,听她几次致歉,倒不好再说什,彼此对视几眼,纷纷应声。
陈敬敏道:“乔家姑姑……”
乔毓道:“别叫姑姑,多显老啊。”
“是有点,”陈敬敏为难道:“那叫什才好?”
乔毓也有些为难,目光转转,忽然瞅见坐在处,面色复杂苏怀信与许樟,拍大腿,道:“叫大锤哥,辈分归辈分,咱们自己玩自己!”
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想,”乔毓道:“圣上设置演武场,大抵便是出于这个目。”
众人时默然,连乔安与乔南都怔住。
如此过良久,最开始登台陈敬敏才道:“说这多大道理,怎跟爹似,不过,是有些道理……”
过会儿,他又怒道:“讲道理就讲道理,没必要把打得这重?!”
常山王妃道:“玩什?”
乔毓虽不记得往事,潜意识里却也知道不能直言,想想,胡扯道:“交几个朋友,们,嗯……们吟诗作对去。”
“哦,”常山王妃继续对她进行死亡凝视,目光沉沉,追问道:“吟什诗?”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好,”乔毓脑袋耷拉下去,萎靡道:“可能犯点年轻人都会犯
“……好,大锤哥!”
有些人之间友情,只需要顿酒,有些恩怨消弭,也只需要顿酒。
少年人意气相投,性烈如火,又并非生死仇敌,推杯换盏,吃过酒后,便好如同兄弟。
直到傍晚时分,暮色渐起,乔毓几人方才摇摇晃晃归府,酒气冲天,兴致勃勃。
乔毓好久没这开心,跟几个侄子、侄女进前厅,就见乔老夫人神情凝重,端坐上首,旁边是面黑如墨卫国公与常山王妃,双目落在她身上,对她进行死亡凝视。
众人哄笑出声,乔毓也忍不住笑。
她从台上跳下去,拍拍陈敬敏肩,笑道:“对不住啦,是失礼,诸君见谅!”
她毕竟是女流之辈,生又好看,笑起来时候明亮耀眼,群男人,倒不好同她计较,哼哼唧唧几声,便不再说别。
“谁没有输过?爬起来就是。今日胜过你们,明日你们好生练过,兴许便要胜过啦。”
“走走走,请你们喝酒,”乔毓笑嘻嘻道:“咱们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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