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还待再劝，皇太子轻轻抬手，止住
他。
“
陪您去等吧，”他为乔老夫人裹上披风，搀扶着她往外走，温声询问道：“去府门前等？”
“对，”乔老夫人想想，道：“去府门前等。”
皇太子轻轻应
声，便与她道往卫国公府门前去，早有人备春凳，皇太子扶着她落座，当真等起来。
午后
日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乔老夫人毕竟上年纪，最开始还能坚持住，到最后，却等不下去，倚在外孙肩头，静静睡着。
外院护卫不知内院变故，殷勤笑道：“六娘是要出门去吗？”
乔毓神采飞扬“嗯”声，打马离去。
……
乔老夫人病愈发严重，连头脑都有些不清楚。
今日晌午，皇太子登门探望，留下用午膳，乔老夫人最开始还好好，约莫过刻钟，却忽然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
新武侯府人都要哭。
他们是造什
孽，才遇着这个魔头？
时间，连女眷们啜泣声，都更大些。
乔毓脸上还带着些微犹疑，似乎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葛家人，心里却早就有打算。
该问都问，想知道也知道七七八八，那就没必要再磨蹭下去。
皇太子侧过脸去，便能瞧见她花白头发，心中酸涩上涌，倏然落
卫国公离得近，忙起身拦住她，躬身道：“阿娘，你怎？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皇太子握住她枯瘦却温暖手，关切询问道：“外祖母？”
“你母亲回来，”乔老夫人猛地抓住他手臂，笑容慈爱道：“要去接她。”
卫国公心里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勉强忍回去，劝道：“您累，儿子扶您去歇歇，好不好？”
“不，不去，”乔老夫人拨开他手，作色道：“你为什要拦着？要去接二娘！”
她归刀入鞘，神情冷然，到昏死新武侯世子面前去，脚踹在他胯／下，见他吃力不住，连滚几圈儿方才停下，这才满意颔首。
其余人见她忽然动手，自是惊骇交加，新武侯夫人见儿子瘫软在地，生死不知，哭几乎要抽搐过去，挣扎着往那儿爬，想去探视二。
乔毓目光在众人面上扫圈儿，直看得人打冷战，方才微笑道：“诸位，告辞。”说完，也不纠缠，推门离去。
葛老太爷身体僵硬躺在地上，心中恨极，牙根咬咯咯作响，几欲吐血：“谁，到底是谁，把这个东西弄回来……”
内院护卫聚在起吃酒，现下已然昏睡，乔毓如入无人之境，自花坛后冬青里取事先藏好包裹，又去马厩牵匹马，施施然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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