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阖府之中,他们才是真正想过要害乔毓,并且付诸行动人。
“六娘,老太爷这话说在理,”新武侯世子以为乔毓不知自己也掺和那晚事,自恃略有
乔毓居高临下看着他,淡淡道:“老太爷,话说那弯弯绕,也怪没意思。你不是不想害,只是还没来得及罢。今日咱们到这个地步,不是句谁好谁坏便能说清,只是你棋差招,技不如人,输而已。”
今日乃是家宴,新武侯府三世同堂,葛老太爷当着诸多小辈儿面被人打落在地,身体上痛苦还在其次,脸面上却有些挨不住。
他早知乔毓心思诡谲,不能以常理视之,却以为自己能够压制住,不想今日竟反噬自身,心下又怒又悔。
怒是不能即刻将她抽筋扒皮,泄心头之恨;
悔却是当日自己做主,将这魔头带进新武侯府,今日个不小心,兴许便要被灭门。
不知道,还以为是什无恶不作魔头呢……
就你这做派,说是魔头,魔头都得觉得委屈。
新武侯府干人等额头生汗,心中战栗,却苦于无法做声,只得任由惊惧自脊背寸寸爬至脑后,或伏或倒,呼吸急促,看她下步如何。
葛老太爷软倒在椅上,动下都觉得乏力,不受掌控身体给他无限惶恐,平安无恙、状若癫狂乔毓更叫他心头不安。
如此过会儿,他便觉舌尖略微有几分力气,低声说几句,还是可以。
只是现在并非发泄怒火,忏悔自身时候,不妨先将她稳住,等药效过去,再行擒拿,届时是杀是剐,还不都由自己做主?
只转瞬功夫,葛老太爷面色便是几变,最终幻化为长辈慈爱与无奈。
“六娘,你这又是何苦?”
他叹口气,动之以情道:“你入府之后,诸多胡闹,何曾苛责过?对你确有利用之心,但何曾真害过你?你这样古灵精怪,惹人喜爱,是真心将你当成孙女疼爱……”
葛老太爷说这话时候,内室中最惶恐便是新武侯夫人与新武侯世子。
毕竟是历经几朝人,葛老太爷勉强叫自己平静下来,隐忍着怒火,慈眉善目道:“六娘,这是怎回事?快别胡闹。”
那声音轻不可闻,但也足够叫乔毓听见。
她走到葛老太爷面前去,歪着头打量会儿,忽然抬起脚,踹在椅子上,力度之大,竟生生折断紫檀木椅条腿儿。
葛老太爷年迈体弱,远不如那张木椅结实,如何禁得住这下,身体歪,当即便从那象征着葛家最高地位椅子上摔落下去,狼狈不堪跌到地上。
“别叫得那客气,可不是你们家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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