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梁徽担忧地把他按进怀里,颈脖相交,严丝合缝,才能消弭点点心慌,但他不后悔。
失去生命风险、不被祝知宜理解委屈、甚至是或许将迎来祝知宜恼怒斥责,都不能阻止梁徽做这个吃力不讨好决定。
因为保护祝知宜、让祝知宜安全、为祝知宜选择最好变成刻在梁徽血骨里本能。
很多东西他都想给祝知宜,祝知宜不要,那就算,他不强求,但唯有他身体与健康,梁徽无法坐视不理听之任之。
祝知宜被他完全抱在怀里,像两只刚在丛林里受过大劫难后相互舔舐伤口困兽。
祝知宜黑白分明眼含着水光铮铮望着他,等着他解释,之前梁徽从未跟他提过要用天子龙血做药引,他在最后刻以那样方式知道,带着震惊、担忧、痛心、不甘和无能为力沉入昏迷。
若是他提前知道,他绝不能接受用这种损害梁徽身体方式来去蛊,梁徽怎能将他置于残酷自私至此境地,他们明明说好。
想到梦中那个孤苦无依饱受欺凌小梁徽,祝知宜心脏又疼起来。
梁徽沉默片刻,他知道祝知宜生气,低声道:“抱歉,清规。”
“知道你绝不会愿意,可看着你天天受折磨,真叫比死还难受……”
。”
祝知宜无动于衷,依旧自顾自安静流很多很多眼泪,也不说话。
梁徽捧着他脸,俯身,鼻尖对着他,着急又温柔地哄:“清规怎?别吓好?”
祝知宜想起他昏迷前喝下那大碗血引子,又看着梁徽苍白毫无血色脸,泪更汹涌。
他失去意识前秒,梁徽生死未卜;他彻底昏迷梦中,梁徽从高高城墙纵身跃下。
“清规,不要觉得有负担,这是选择,跟你没有关
祝知宜心底酸成片,半晌,才说出醒来第句话:“梁徽,你不是说,再也不会骗?”
梁徽面色瞬时煞白,无言以对。
“你痛不痛啊?”祝知宜侧脸去贴他心口隆起那道疤痕,不敢用力,只是很轻地贴着。
“痛,定很痛,定很痛。”他无神喃喃,“都觉得很痛,何况是你。”
“是那个让你痛刽子手。”
祝知宜身临其境亲身感受到那些切肤之痛,愈加悲切,不能自已,胸口起伏喘着气,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略偏开梁徽手,梁徽僵,抵着他汗津津额头,无措低声问:“是在生气吗?清规。”
“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祝知宜忽然抬手解开他衣襟,丑陋虬结疤赫然入目,堪堪心脏位置,还未恢复好,血肉黏糊、凶煞恶心。
梁徽抿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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