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至中途,营帐外忽然传来周铸声音:“小侯爷。”
不等他准见,周铸就火急火燎地带着个人闯进来,道:“你看,谁来!”
来人虽然披着蓑衣,但浑身还是被雨淋得湿透,头发、袍角都滴着水珠,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那人摘下斗笠,露出张煞白脸,他声音都在发抖,看着裴长淮唤道:“三叔。”
裴长淮时惊疑不定:“元茂?你怎来?”
从前两人调情,只有裴长淮招架不住赵昀份儿,现在赵昀也险些招架不住他。
“小侯爷这蛊惑人本事越发见长。”赵昀按住裴长淮,与他痴缠着亲吻,“们不单是心近,身上更近。”
赵昀附到他耳边说两句荤话,哄着他行欢,齿间衔着裴长淮手指又吮又咬,指尖上酥麻直传到他心里去。
裴长淮耳尖都红,半晌才憋出句:“狗东西……”
赵昀抱着他,笑得张扬肆意:“骂得好。”
翌日,赵昀准备启程,他将万泰等众暗甲军留给裴长淮遣派,自己则率领三百轻骑,与卫风临起南下回京。
赵昀离开以后,大梁进入雨季,就连雪海关也接连下过好几场雨。
裴长淮这日处理公务到深夜,身心有些疲惫,往常有赵昀陪着,耳边总没个安生,他似有说不尽风流话,即便不说话,也会习惯性地晃荡他玉坠子,令人无法忽视他存在。
听着雨声滴滴答答,裴长淮抬头欲问赵昀要不要喝口茶水,恍然发觉他不在身边,才知寂寞。
他取出赵昀送他短笛,吹首《金擂鼓》,乃是他与赵昀在芙蓉楼初见时他听那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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