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吻强硬起来,裴长淮看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也认真地回答他:“揽明,们心近在处,天涯海角都不算分离。”
裴长淮放下手头公务,走到赵昀身边,伸手捉住他垂落在胸前辫发,道:“你不知收敛,还怪在本侯头上?简直是无理取闹。”
赵昀仰首,笑吟吟地看他:“无理取闹,侯爷想怎罚?”
“让本侯想想……”裴长淮仿佛还真在思考般,拢着赵昀下巴望着他,而后低头他唇上温柔地吻下,“罚你回京去罢。”
赵昀怔,目光错愕地看着他。
“比武时就看出你心不在焉,可还是在忧心京都事?”裴长淮微笑着说,“雪海关公务缠身,离不开,南方近来又发瘟疫,从前二哥治过几次水害,写过些经验手札,知道这事拖下去,受难总是那些贫苦百姓。打算处理好北羌事就向皇上请命,乘船南下,去疫源地看看,所以时半刻回不到京都去。心里挂念皇上,卫福临也还在京都,就只能罚你先回去,如果可以话,请你替去侯府探望下。”
都统胜,你难道不高兴?”
裴长淮无奈地笑道:“本侯当真高看他。”
这人脾气有时候跟孩子似,在输赢上点也不肯让。
周铸虽输在赵昀手上,但心底钦佩他,直称赞他是英雄豪杰,勾住赵昀肩膀要拉着他去痛饮三碗好酒。
赵昀也不忸怩,同他喝过酒,又将套他自创枪法教给周铸,这套枪法简单却扎实,用于练兵再好不过。
赵昀蓦地笑起来,顺势将裴长淮带到自己怀里来。裴长淮没想他说动手就动手,不防地跌到他身上。
他们之间仿佛无需再做其他解释。赵昀吻下他额头,似叹似笑:“知者,唯裴长淮也。”
裴长淮给他挟抱着,两人姿势实在没个体统,赵昀又跟个哈儿狗似在他颈间乱嗅乱闻,半晌,他说:“可答应过你,们再也不分开。”
裴长淮笑道:“难道还能时时刻刻都在起不成?”
赵昀本正经地反问:“怎就不能?你还想跟分开?”
待周铸门心思都在钻研这套枪法时,赵昀才趁机溜回帅帐去找裴长淮。
赵昀怀里抱着坛酒,大步流星走进帐中,仿佛炫耀似放在裴长淮面前书案上。
他道:“小侯爷,尝尝,这从周统领手里赢来酒就是格外香些。”
裴长淮搁下毛笔,摇头笑道:“周铸以后还要在雪海关领兵,你下手也不知留些情面?”
赵昀歪倒在侧榻上,晃荡着坠子,回答道:“比武就是要赢。何况小侯爷还在看着,可不想在你面前输给任何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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