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钧眼瞳冷冷,“谢知章,你竟敢说这大逆不道话?”
“大逆不道?”谢知章讥笑声,“何为道?因次小小玩笑,随口下旨将你幽拘十年,这是道?不,闻沧,这就是权力。”
谢知钧下沉默。
谢知章替他擦净身上鲜血,又将地上狼牙金符捡起来,垂荡在谢知钧眼前,他道:“到那时,别说赵昀,就连正则侯也难以违抗你命令,他要保全裴家荣耀,必有向你摇尾乞怜那日。”
谢知钧渐渐敛眼神中怒气,神色如坚冰样,沉声道:“你不会因为时起意就对说这些话。”
谢知章看到他如此模样,不由地心疼万分。
肃王和王妃都对这唯个嫡出儿子许以重望,谢知章身为谢知钧兄长,亦是捧着他长大,甚至将他看得比自己还要娇贵。
少年时谢知钧远比其他王室子弟要出类拔萃、奔逸绝尘,只因得罪过谢从隽,就被崇昭帝幽拘道观十年之久,白白断送锦绣前程。
这切因谢从隽,更因裴长淮。
谢知章年年去道观中看望谢知钧,每每看见他守着株玉兰花树习武练剑,剑中尽是失意与愤恨,谢知章又怎能不痛心,不难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谢知章眸色发沉,“不过眼下你想杀赵昀也不难。先前留着他,是因为他在太师手下做事,也算条忠诚好用狗,如今看他与正则侯如此亲近,或许早起异心。要杀他,根本不必亲自动手,徐守拙眼里最揉不得沙子。”
谢知钧又沉默很久,眼睛直盯着悬在他面前狼牙金符,忽地,他抬手把攥住这两枚金符,紧紧地握在掌心。
谢知章笑:“这就对。”
……
自从裴长淮和赵昀归来,雪海关得知裴长淮被半道截杀事,
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最多情裴长淮。
可谢知钧性情偏执,越是得不到,执念就越深,而谢知章除千方百计地帮他得到这切以外,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谢知章抬起手,捏住袖口擦擦谢知钧颈间脏污血迹,道:“看看你现在样子,除生气恼怒,你还能做什?杀掉赵昀?他仰仗着身功勋,背后倚靠太师和皇上恩宠,是你想杀就能杀?”
谢知钧冷道:“你觉得会怕他?”
谢知章道:“你当然不用怕他,你是谁?你是肃王世子!谢从隽那个假以功臣遗孤之名苟活存世、却连宗室庙堂都不配进贱种,你本该意气风发地站在他面前,赵昀又算什东西?但是,闻沧……你须明白,你想要什,求是求不来,必须自己去争才行,只有权力,至高无上权力,才能让你得到任何你想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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