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不止遍,为君者无端猜忌,有百害而无利。灯笼包不住火,风迟早会透过城墙,世间哪有甚真正秘密?且不说别人,便是当今叛军屈林之父屈沙尔吾,对你王叔夜,bao毙之事,也早就心生疑窦,暗地打听不止次。十多年闭口不提,只是装乖卖傻而已。他要犯上作乱,正好借这个由头,百般利用,煽动人心。”
龙必急道:“屈林个不成气候野寇,流窜多年,连处栖身之地也未曾觅得。他手下无兵无马,就是舌头编出花,又煽动得谁来?你宁可臆测到不相干旁人身上,儿子手头铁证如山,你却不肯听上听!”
安代喝道:“好生说话,咋咋呼呼干什?坐下!”旋即摇摇手,似是甚感疲惫:“……你身边那几个人,惯会捕风捉影,无事生非。你素来不喜御剑家那孩子,他们为讨你好,甚话都说得出来。那些不尽不实之语,不听也罢。”
龙必并不落座,闻言哼笑声,道:“父王,儿子前日所告,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您自己心里明白。天叔他从前或无此心,自从身边多那姓屈,只怕就两说。您说他爱惜人才,却要问上问:他明明丧子已久,为何遇着个非亲非故外族少年,便忽然上心,亲手教导,着意栽培?他儿子从开始便与针锋相对,到最后变本加厉,连乌兰朵也从手中硬生生夺走。他最风光那几年,草原上只知有他,不知有。是,那首歌怎唱来着?‘王妃非愿,但求达慕垂鞭’!……天叔向来用兵如神,近来却为何接连失误,大不如前?父王,你是真深信不疑,还是……不敢深想而已?”
御剑听他们来去,竟说到自己身上。他生平不屑背后听人口耳,当下倒转脚步,悄然折返。回帐寻来心腹,问之下,不禁哑然。原来那谣言从月初起始,由游方巫祝带来,早已传得人人皆知。据闻共有三:是直指安代王位来历不正,乃是当年谋害先王最为倚重大王储安明太子,篡夺而来;安明太子如何仁慈温厚,却被手养大亲弟弟刀戳入心脏;他临死如何高呼卫兵,卫兵却被郭兀良、车宝赤拦截在帐外,诸般情节,描绘得活灵活现;桩桩件件,宛如亲见。又有佐证云:千叶历来将帅、领主不分家,安代自己做王子时,便曾拥军八千,蓄奴数万。既广有土地财富,又坐拥精兵良将,人心不足,贪婪成性,终于向兄长举起屠刀。他要是堂堂正正继位,为何即位大典过,立刻褫夺众将帅之领地,并颁下严令,不许执兵权者蓄养奴婢?其二更为恶毒,说是安代谋害兄长之后,做贼心虚,整日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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