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力绝佳,时间听得清清楚楚,那正是龙必声音。心中尚自不解:“甚传言?”脚下却不由放慢。
只见安代端坐身影照在帐门上,似是全然不为所动:“阿必,告诫
就知道你将来肯定大有出息。如不早献殷勤,等你飞黄腾达,当大统领、大将军,哪里还认得甚锡尔穷哥哥?”
屈方宁佯怒道:“是,原来从前比手劲让着,是早就算计好。今天算是知道!”
额尔古哈哈大笑,作揖道:“古哥说错话,行不行?”举起肌肉虬结手臂,向他手腕比比,道:“咱们结拜时就说好,是哥哥,你是弟弟。哥哥辈子让着你,也是应该。”
屈方宁侧目看他许久,忽而笑,道:“多谢你让着。”将盘中肉片分为二,与他靠在处吃。见他起身离帐,又叫声:“哥哥。”
额尔古回过头来,见他欲言又止,片刻才道:“……雅尔都城传信来,丹姬夫人切安好,就是挂念你得紧。你几时抽个空,过去陪陪她罢。”
额尔古摆摆手,道:“那婆娘最耐不住寂寞,年半载不见,她自会寻别汉子睡觉。你身体才好,莫操心这些小事。”旋即拍拍自己胸膛,道:“那姓贺伤你辱你,看古哥明天将他活捉回来,给你出口恶气。”这才掀开帐门,径走。
屈方宁目送他背影离去,放下银刀,默默坐片刻,才向内帐开口道:“……事不宜迟,现在便动身罢。”
翌日清晨,三军总共万兵马,分头向申宫奔袭。次日黄昏,佳讯传来:御统、乌兰两军追行西北夹道,荆州军始料未及,双方撞个正着。激战之下,贺颖南率残部仓皇撤退,两军从后追击。千叶驻军听,精神皆为之振。何曾想,夜过去,形势竟全然逆转:南军诈退入谷,西岔路尽头,伏兵逾五千人。御统军退让不及,死伤惨重,只余二百人;乌兰军自额尔古以下,全军覆没。
消息传回,驻地片死寂。眼见曙光将至,却又急转直下,对千叶本已摇摇欲坠军心,无异雪上加霜。御剑亦知这次打击足以致命,立刻召集众将领,好生勉励番,随即前往王帐告罪。
此际天气寒凉,又逢惨烈兵败,营地灯火昏暗,四处阒然无声。风高霜白,更显寂寥。御剑只身走来,未到近前,只见四名金甲卫兵无精打采地立在帐外。帐中人影晃动,毡门却遮得严严实实。只听个充满焦躁之意声遥遥传来:“……父王,你怎地这般固执?那传言绝非敌军挑拨离间,分明是本族之内,有人故意放出风声!要不然,安……王叔之事何等绝密,普天之下除……,还有谁人知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