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愿,便是能与他并肩而立。只是他年长屈方宁太多,手段比他强硬百倍,平生又是叱咤纵横惯,内心深处,总想将他护于怀抱之中,手替他遮风挡雨。此时只觉他单瘦脊背在自己手掌下起伏,心中怜爱顿生,在他耳边吻吻,道:“天塌下来,也有大哥顶着。且不说眼前尚有转机,便是全盘皆输,却又如何?这千里江山,大哥赚得到次,就赚得到第二次。”
屈方宁原本与他颈首交缠,容色十分动情。听到末几句,突然全身震。再抬头时,眼角抹红潮已经褪去,口中道:“知道。”抬起黑眼珠,凝目向他脸上望来,旋即触碰下他面具边缘,道:“大哥,你眼睛好红,是晚上睡不好?担心得很。”
自天气转凉以来,御剑身上热症复发,天除数次躁闷狂躁之外,夜里更是惊厥盗汗,顶多入睡两个时辰,且噩梦连连,难得安稳。有时沉沉醒来,反比睡前更为疲倦。军医反复察看,瞧不出半点端倪。见屈方宁目光中全是关切,只道:“如今多事之秋,夜里费些工夫,也是在所难免。不过打熬几宿,大哥还能就此垮不成?”
屈方宁手指在他脸颊边流连,又轻轻抚摸他下巴淡青胡茬,闻言叹口气,道:“大哥,不是小孩子,你不必如此哄。你从前睡得也不多,可每天神采奕奕,绝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唉,……知道你最近不好过。那些风言风语,你句也别往心里去。大王……视你如手足,必能分辨是非曲直。”将他衣服交还过来,从巨石上跃而下,复立定回头,向他挑眉眼,道:“下次大哥若睡不着时,叫来陪你便是。”向他扬手告别,走入自己营地去。
御剑见他说话吞吞吐吐,不禁怔,心想:“甚风言风语?”忽闻亲兵来报:贺颖南率四千荆州军,在申宫外现身。当下不及多想,入帐召集人手,商议对策。
原来白石林地形古怪,扎伊族人视为不祥之地,原本只在鄂拉河边游牧。因其与世无争,是个绝佳避难之所,临边疲于征战、举家迁来者众多,连千里之外楼兰、暹罗、鄂罗斯国,亦有闻名来投奔。十余年中,红须碧眼、金发雪肤异族,倒占二三成之多。扎伊第二任君王雄才大略,大胆起用外族,绘制地图;又经位高人指点,将石乳丘陵稍加变动,最终成品,便是这照太阴历十二地支排列、宛如年轮白石迷宫。以御剑、柳狐之才,对此亦是筹莫展。当年如非巴达玛带路,扎伊只怕未必覆亡。南军最开始也是头雾水,虽有设伏拦截、中道折返种种举动,比起通晓地图,更似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未想近日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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