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扬长枪,率兵而去。
黄惟松目视他人影不见,暗暗叹口气:“此人眼光当真毒辣。动身北伐以来,六次向圣上请求增兵,始终不见回应。天意难测,那有甚法子?”
他在这头思量,御剑心中亦在盘算:“族征战天山已久,兵马疲惫,粮草难继。最多三月之内,如不能攻破毕罗,前景可危。如今与南军城下对峙,黄惟松不敢纵离去,却也无力取回。赵延那老货至今不发声,难道真是动坐收渔利之心?”念至此,胸口又是阵躁闷。如单以战事论,如今双方僵持不下,未必十分令人心焦。但他生之中,无论身处何地,从来都是头个打开局面,将主动牢牢握在手中。似这般处处掣肘、步步被动之境地,实在前所未有。思虑中轻抚胸口,手指触到冰冷护心镜,旋即想到:“入暑以来,身上这急热之症,倒比先前好些。只是宁宁在南营受伤寒,至今反复发作,迟迟不能痊愈。想是随行军医手段有限,不如将他送往雅尔都城,让绰尔济好好看看。”
他计较已定,回去说,屈方宁却决然不肯,将身滚,紧紧攀附在他大腿上,仰起脸望向他,眼神十分委屈可怜。御剑猜出他心思,道:“大王早已通报全军,不许再提交换之事。何况到大哥领地,哪个敢笑话你?”屈方宁摇摇颈子,将脸埋在他身上,闷闷道:“要和你在起!别人笑便笑去,点也不在意。”又在他手掌边缘轻轻蹭蹭,道:“大哥,你不要送走,好不好?等痊愈,便立刻上马出战,刻也不耽误。要是你不在身边,天天记挂着你,病更好不,说不定哪天就死。”
他少年时代与御剑欢好之时,便常爱说些生生死死痴话。只是二人之间历经变迭,虽重修旧好,仍有许多触碰不得之处。如此甜蜜痴缠之语,已有多年未曾听他说过。时不禁怦然心动,手掌抚摸他耳垂头发,道:“小孩子又说怪话。你既不愿走,留在大哥身边便是。”说着,俯下身去,吻在他柔软后颈上。
太液池旁,清香如注。池中白雾袅袅,流水浮烟,假山亭台之间,太极八卦台上,座人多高黄铜鼎炉正缓缓喷吐黄烟。满池芙蕖开遍,红藕白莲,映出片苍翠。赵延独自在殿中静坐,头顶盘个松垮垮道髻,脑后簪着枚金簪。几根稀疏白发漏出,在水风中轻轻摆动。
田文亮凑近他,低声道:“圣上,文太师在殿外等候多时。”
赵延仍阖着双目,似叹口气:“叫他进来罢。”
少顷,文僖缓步走入殿中。他朝服已除,只着袭青布衣衫,脚上穿着双圆口布靴,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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