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哂道:“何喜之有?”命人取座翡翠屏风、几匹玉马,送往白羽营中。巫木旗跑上跑下,欢天喜地,仿佛自己生孩儿般,在贺礼中加自己许多体己,又央求御剑亲自过去瞧瞧。御剑心中实不愿前去,奈不住他吵吵嚷嚷,只得去。行至白羽营外,只见车水马龙,礼官忙得陀螺般。然而踏入营内,只觉气氛诡异之极,乌兰军团团围在白羽大营之外,个个面有恚怒之色。有怒气冲天,攥紧双拳者,也有咬得牙齿格
大人还能哄你小孩子?”已到嘴边,硬生生改口过来:“嗯,过夏天再走。”
小亭郁这才笑道:“那太好!平日治军有许多不明之处,早就想向您请教。您早日回来,也省得这小子天天念叨您。”
御剑嘴角动,不置可否。屈方宁笑道:“怎,你又眼红?”举起手边奶茶,向御剑敬杯:“听说昨天们营那群不争气东西都喝醉,是将军送上车。实在想谢谢将军,偏偏什都不记得。”忽而笑,解嘲道:“真是越活越回去!”
御剑道声“无妨”,举杯与他轻轻碰,口中道:“……你风寒初愈,不宜饮酒太过。”
屈方宁握拳咳嗽声,应声“是”。又想起甚般抬头,脖子下吻痕顿时览无余:“将军衣服,会儿让人送过来。”
御剑视如不见,起身道:“不必。”从卫兵手中接过件全新大氅,披在肩上走。
大军即日班师,归家时已是二月初。御剑重回鬼城,自有番忙碌。军务虽繁杂,并不觉苦。惟不得意处,就是乌兰将军趣闻轶事,经过巫木旗热情传达,常常响彻大帐,洋洋盈耳。初听自然苦心逆耳,久而久之,竟也习惯成自然,莫说动容失色,连眼角也不会抬抬。偶有与屈方宁照面之时,只须非礼勿视,定心忍性,也不致自乱阵脚,灵魂出窍。忽忽五月将至,天气也渐渐转为炎热。这日闲坐帐中,听巫木旗口沫横飞,述说乌兰朵公主这几日临盆在即,脾气比往日更加,bao躁;骄纵狂妄,行凶打人,将小锡尔好端端张俊脸呲得血迹斑斑。小锡尔温柔容忍,打不还手,还不惜重金采购洛阳牡丹,送给妻子赏玩。御剑听罢,心中只是笑:“这是什夫妻?小孩子过家家般。”忆及当日意乱情迷之态,不禁莞尔:“不错。堂堂男儿,有甚放不下?”
忽见巫木旗阵风般刮进来,叫道:“将军,小锡尔生啦!”
御剑哑然失笑,起身道:“生?男孩女孩?”
巫木旗这才纠正道:“不、不,是公主生。也不知道生个啥……听消息,就来给将军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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