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脑筋。屈方宁大为惊奇,走得阵,果见身旁石壁变为湿沙,又渐渐化作干土,山腹中阴寒之气也不复存。路过方孔隙时,听见黄沙底下隐隐有火焰吞吐之声,未知其中埋藏何物。
少顷洞口已至,原来开在山腰丛老树之后,云遮雾掩,望不见底。大甲将串绳索递过去,眼睛看向旁,口中道:“队长,绑在腰上。”屈方宁见他举止别扭,打趣道:“怎,看不起?”大甲忙将头摆几摆,辩解道:“不不,属下绝无此意。只是……主帅与队长都是生平最敬佩之人,不想你们……你们……”脸上通红,后半截也说不出来。
屈方宁笑,拍他肩头:“没有就好。队长话说在前头,你这样不中意,大可不必忸怩。”将绳索牢牢结在身上,由先落地阿木尔接引,回伯放绳绞索,双足落到地面,已经手足虚软,汗流浃背。山下早有马车等候,即由大甲驾车,向茫茫大雪中疾奔而去。车中四面漏风,气味霉烂,点着盏昏黄角灯,照得前路暗昧不定。屈方宁出来匆忙,外衣也没来得及穿,此时披着回伯张破破烂烂旧皮袄,听他低声与阿木尔商议接人之事,心头阵茫然。见大甲探身进来,询问额尔古与丹姬夫人家方向,更是怅然若失:“就这走?回江南去?回爹爹妈妈身边去?”
鬼城是千叶军防重地,环城、三、五、十里,皆有深壕马刺围阻,哨兵喝令盘诘。前三道都已被打点妥当,例行公事般问几句,便挥手让四人通过。最后道却无论如何不肯放行,只道将军有严令,彻查毕罗细作某某人,以往在年家铺子喝过酒,都要等候军机处审查。如妄自出城,律以叛逃罪论处。屈方宁听见“年家铺子”四字,心头蓦然跳。大甲跳下马车,佯作与卫兵首领拉手亲热,从袖中递出壶酒,拢身道:“们大嫂前几日刚刚小产,身上不太好,怕是熬不过今晚。兄弟几个过去看看,怕大哥想不开。天亮即回,还望行个方便。”那首领推拒道:“不是们不近人情,实在是上命难违。”嘴里如是说,手上却半推半就地接过。大甲压低声音,打听道:“不知今天查是甚细作?”那首领啧道:“就是酒铺里那个妖精似年韩儿。原来他潜藏已久,趁人喝酒时刺探情报,转手都卖给毕罗。今天不知吃甚熊心虎胆,竟混入将军席上使怪。将军眼皮子底下,也是他刮得起妖风?当场抓获,现已送入东街地牢去。”抿口酒,摇头赞道:“这酒要得!就是少些。”说话间几部运马草大车又到近前,自去盘问不提。
大甲跳上车来,示意“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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