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涌出泪水,满是皲裂手轻轻摸摸他头发,以哑语道:“是你婆婆,你给磕过头。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婆婆不知道你到底犯甚过错,只知道你是个人,不能跟狗样锁起来。”见御剑握着他手不放,深深叹息声,继道:“你也不要怪阿初爸爸!他是骄傲惯,放不下这个面子,心里还是看重你。你发病时候,他比平日,bao躁得多。从小看着他长大,没见过他那不冷静过。你要是肯顺着他些,也不至闹成这样……偏生你这孩子,脾气也是这倔!”说着,眼中又掉下泪来。
屈方宁费尽力气才将手抽出,跃下床来,向她身后微点头,回伯三人即从黑暗中现身。萨婆婆惊之下,反而面露欣慰之色:“有人送你出去,再好也没有!”
屈方宁上前步,抱住她老迈身体,胸口忽然阵滚烫,脱口道:“婆婆,你跟起走吧!”
萨婆婆垂泪笑,将他推开来:“傻孩子,那是不成。婆婆是雅尔都城仆人,早已立过重誓,永永远远侍奉将军家人。”在他手背上安慰般拍拍,瘪嘴动,露出点笑容:“就是明天他起来发觉,那也不打紧!将军是何等样人,难道会跟个老婆子计较?”
屈方宁别无他法,只得跪在地上,向她磕三个头。见回伯三人皆已没身石洞,便也随之跃入。下行之际,只见萨婆婆瘦小身子弓下腰来,张满是沟壑脸泪水纵横,向他轻轻做个手势:“孩子,婆婆没福气,看不到你娶新娘子!”
屈方宁潜入地道,只觉石壁内削,曲折逼仄,最狭窄处只能匍匐前行。点暗红色微光在前指引,忽而缓慢前进,忽而向下急坠。途遇畸石斜出,回伯便先行削去。屈方宁落在队尾,手足久未舒展,肌肉萎缩无力,爬行甚为缓慢。见白刃光寒,心中忽然动:“回伯适才杀机已露,为什没杀他?”
回伯脚下顿,仿佛洞察他心事般,傲然道:“谢某只杀鬼王,不杀醉汉。”携他手,带他前行。听大甲言道:他从阿木尔处得知队长消息,立即选址而后定,钻山打洞,日夜不歇。鬼城山石林立,质地致密,他无援手,二须提防巡逻卫兵,进展极其缓慢,本来三年五载也未必打得通。谁知天可怜见,才将层薄薄山壁钻破,眼前扑扑簌簌,现出竟是面沙土。原来山腹之中另有玄机,悬谷中空,状如钟漏,其中泥土松软黏湿,似是河沙浇灌而成。愈往中心,沙土愈是干燥,最后竟隐隐有燎焦之气。路穿凿上来,不费吹灰之力,只二十天便到他床底下。只为如何凿开地面不被人发觉,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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