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韩儿今日穿得清凉,绿衫子褴褛万条,露出半条雪白大腿,迎来送往,笑语嫣然。酒到酣处,人人身油汗,唯独他个人风致楚楚,好似刚从花枝上剪下朵鲜花,含苞带露,清媚袭人。他嫌吵,别人立刻把声音压得低低;他说要从河底起酒坛子,帮忙蜂拥而出,将整个水边都打扰得十分喧哗。他半倚半靠地坐在河边,香肩半露,挽衣濯足,别人看得眼睛都发直,摔数不尽跟头。
可惜清净不到会儿,就有个生平最不喜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韩儿,几天不见,你越发颠倒众生啦!”
年韩儿没好气地睁开眼,见他在上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双脚正在水里摇来荡去,几乎把水珠打到他脸上。当下翻个白眼,湿淋淋地撩起双足:“你落脚,水都臭。”
屈方宁啧声,果真往他脸上拍朵水花:“哥哥好歹天天洗过,未必比里面那些年三洗还臭些?”
年韩儿用力擦掉水渍,嫌恶道:“年三洗,有些人还不是要陪人睡觉?”往他空空脚腕上扫眼,有心说几句恶毒之辞,话到嘴边,却变模样:“有屁快放!”
御剑眉心动,搂他入怀,抚摸他柔韧腰身片刻,又道:“宁宁生辰快到,想要什?”
屈方宁伏在他胸口,摇摇头:“没什想要。”
御剑笑道:“无欲无求?平时不是最爱狮子大张口?”在他鬓边亲口,逗道:“来,让老男人给你献点殷勤,嗯?”
屈方宁笑下,又趴着不动。隔气,才听见他瓮瓮声音:“不想过生辰。”
御剑“哦?”声,示意他说下去。
屈方宁赞道:“们小韩儿越发像个男人。”声音转低,问道:“车古拉在镇州遭人围殴,至今昏迷不醒,此事是真是假?”
年韩儿冷冷道:“围殴是真。个人想挨打,那还不容易?昏迷也是真,不过到该醒时候,自然就醒。”
屈方宁心
屈方宁抬目与他对视,却什也没有说,只轻轻道:“行吗?”
御剑笑摇头:“不行。”把他重新纳入怀抱中,阖眼道:“大哥已经给你准备份礼物,到那天亲手送给你……你定会喜欢。”
换在平时,屈方宁早就扑上去,使尽手段,追问究竟。此时却只低低道:“嗯。你安排……自是期待得很。”闭上眼睛,嫌声热,背对他睡向里床去。
待他呼吸沉酣,御剑阖起双眼才缓缓张开,注视他刻,复搂入怀里,手臂紧紧锁住他身体。
年家铺子浓郁酒香,为草原汉子们身上浓厚气味蒸,越发沉积粘稠,几乎有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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